仿佛有人在推着走一般。如今我实在是想不到是何人权势滔天到这种程度,能让这些人主动背责。”
石琚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无忌:“你是想说大郎君?”
杜无忌也笑了:“石相公莫要说笑,如今莫说海州,山东都是汉王的家业,他又如何要做此等事情,难道只为了难为石相公吗?
而除了汉王,我确实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威势。
而这件事背后若不是一个人,那就应该是一群人了。”
“不过末将还知道一个道理。”杜无忌随即肃容说道:“一个阴谋,一个秘密,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就不能算作是秘密了。
贪污钱财这种事情,若不是有一个极其获利之人,难道还能是有一群获利之人不成?这群人中就没有一个忠直之辈,前来出首相告?
如此多的人接手,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疏漏?”
杜无忌语气再次变得诚恳:“石相公,若真的在海州有那么一批人,能形成如此严密的组织,上下同心一口,说死就死,毫不犹豫,那么就不是咱们这些初来乍到之人可以撼动的了。
最次也得是有一名宿将带着河北或者河南兵马压阵,再让大郎君派遣老臣来探查,才能彻底搞明白。”
石琚听着杜无忌的分析,同样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石琚方才捻须说道:“你进入盐使司衙门后堂之时,张波已经烧了一部分账册了?”
杜无忌:“正是如此,那撮火堆我看得清楚,其中正有燃烧着的账册。”
石琚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文书,随后又抬头看着被放在大堂正中的那一箱子账册,若有所思的说道:“为什么有一部分账册被烧了,我们还是能得出与张波口供一致的结果?”
杜无忌陷入沉思。
而石琚也不是在考教,直接给出了答案:“很有可能这账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收入,另一部分则是支出。
张波将先烧掉支出的那部分,留下收入的账簿,等着咱们来缴获,然后他顺势将此事认下来。”
杜无忌却又发现了问题:“可是如果盐使司是向外输送财货,只可能是对几人。他们如此忠心耿耿,死也不开口,明显也不会留着账簿来要挟上家。
那他们写账簿干什么?衙门里的习惯?”
石琚摇头:“这就得问咱们张副使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但愿他别在州府衙自尽了就成。”
杜无忌有些无奈:“那咱们如今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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