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脸上依旧是充满犹疑。
石琚保持住了耐心,恳切说道:“孙夫人,如今敌人是谁,为何要逼杀孙大使,又为何想要杀害孙夫人,老夫是完全不知道的。
若你不能为我解惑,那么这些仇敌就会留存下来。老夫拍拍屁股走了倒也逍遥,可谁又能保住这两个孩儿呢?”
庞氏终于怒道:“你莫要扯上我的两个孩儿!”
石琚摇头以对:“非是老夫想要将他们扯进去,而是他们已经被扯进去了,如今是要想办法为他们求生的。”
庞氏抱着两个孩子低声抽泣起来,两名娃子也是担惊受怕了半日,此时同样开始哇哇大哭。
石琚并没有阻止,而是静静等待庞氏的抉择。
片刻之后庞氏擦了擦眼泪:“你想问什么?”
石琚正色说道:“你的夫君这些时日可曾有举止怪异之处,或者不寻常的地方,你都可以说来。”
庞氏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在去年九月,夫君曾经十分急躁,说是前线缺少钱粮,说若是没办法,就要我去投奔娘舅,他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石琚神色一动:“孙大使说没说这所有人都是谁?”
庞氏摇头:“并没有,夫君也只是说过一次,后来在大战结束,仿佛不需要如此多的钱粮,夫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石琚皱起眉头。
去年大战之时,李通还在山东当转运使,负责各种粮草物资的调拨。
难道在那个时候,海州盐场的问题就已经很严重了?
李通这个奸佞小人,莫非为了主上的功业将海州税赋都抽空了?
那也不对啊,李通想要做这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与金国决战乃是将所有一切都拼上去的关键时刻,别说钱粮了,就算是成千上万条人命都在所不惜。
而只要汇报上去,中枢不仅仅不会训斥李通,而且会表彰这厮的救时之举。
石琚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孙大使平日里有没有十分愤恨之人?”
庞氏想了半晌,随后摇头说道:“我家夫君平日与人为善,没有仇人……只不过,他平日与航运提督何子真素有怨言。”
在一旁的杜无忌瞬间色变。
牵扯进来的人怎么越来越多,而且官位越来越高了?
何子真还好,若是把何伯求也牵扯进来,这刚刚成立的军政集团岂不是要从内部一扫而空?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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