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占据天下。”
刘淮闻言也是摇头失笑:“哪里有这般道理?哪怕宋国内乱,也还是会有英雄趁势而起的,不打上几场声势浩大的大战,怎么可能平定江南?”
石琚却是正色说道:“未必未必,以南唐韩熙载与觉明和尚所说的言语:中原常虎视于江南,一旦真主出,江南弃甲不暇。
自古以来,就从没听说过江南有什么英雄人物。到时候大郎君以北地大势南压,必然会一举克之!”
刘淮继续摇头,言语中却显得不置可否:“既然事情已经商议妥当,还望梁先生替我整理一二,我要去准备明日大军议了。
石相公,就不耽搁你们师兄弟叙旧了。”
说罢,刘淮起身离去。
石琚看着刘淮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恼怒的说道:“什么大军议,分明是大朝会,你们这些在中枢之人,为何不劝大郎君更进一步?”
梁肃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等没劝过吗?我与那陆相公已经吵过数次了!
但是一来有魏公遗嘱为挡箭牌,二来,大郎君此时也没有什么坚定的念头,正如刚刚所言,终究还是要先对付金国的,也就将此事拖下来了。”
石琚顿时就有些勃然:“然后你们就这么拖着?!”
梁肃闻言也恼了,直接拂袖说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如今大郎君想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反过来说,大郎君不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有人能强迫!
真以为能用一件黄袍加身就能强迫节度使当皇帝吗?五代是什么德行,你不晓得还是我不晓得?那是当皇帝吗?那是当替罪羊!”
见到梁肃恼了,石琚反而犹如小时候成功捉弄小师弟般,嘿嘿笑了出来。
梁肃见状也是满肚子火发不出来,只能犹如幼年时那般扭头生闷气。
师兄弟虽然复刻了一遍年少景象,却终究是人无再少年,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商议起了正事。
“这样下去是不成的,大郎君是都统与节度使,那军职最高的也就是总管,那一堆统制官根本升不上来。
而文职虽然可以有宣抚使、经略使、转运使,却在中枢难以任职,你竟然还是个军师将军,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马上就要升任巡察御史的石琚有些愤懑,既是在替梁肃出气,又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天可怜见,石琚在金国的时候就是宰执了,外放之后由东西金两国的宰执头衔来主政河南南部数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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