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裕更加惊讶,随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听着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满裕,你是知道咱们虽然是军卒,此时也在打仗,却也不用普通军法。
家法是要祸及家人的,之后的问话要着实回答。”
满裕额头生了一层冷汗,不顾上半身依旧与厚重木椅捆绑在一起,连连点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刚说手头宽裕……对,我的确是有了些银钱,乃是衙门口的王仲王班头相赠。”
“继续说,他为什么要赠你钱财?你又为何没有上报?”
“在去年八月底,我在街上,护送史府小娘子出门采买脂粉,与那王班头相识,当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后来随着史府护院张虎与他饮了几次酒,就相熟了。”
“史浩毕竟是宋国相公,宰相门前七品官。王班头虽然也能带二十个衙役,二百多帮闲,却在临安只算个芝麻绿豆般的人物。
为了搞一些护官符,这些衙役也愿意与我等护卫相交。”
“后来大约是在去年十一月之时,我手头有些紧,王班头看着我愁眉苦脸,就借给我一些银钱。
他们这些坐地虎在临安是不缺钱的,我当时想着这也是拉近关系的手段,也就顺势收了,没有上报。”
黑暗中的人沉默半晌后,却是从另一个话题入手:“与众人饮酒?醉过几次?”
满裕脸色一变,然而想到在山东的家小,不由得满脸羞惭的说道:“醉过好几次,只不过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也只有一次,我……我触犯军律,请上官责罚。”
暗处之人再次沉默了片刻,方才继续问道:“为什么会缺钱?是例银有克扣?”
满裕嘴唇蠕动了几下,不敢说话。
且说锦衣卫中并不缺钱,罗怀言掌握着海量的资金,锦衣亲兵,尤其是潜伏在敌境的锦衣亲兵粮饷相当于飞虎甲骑的两倍还要多。
这还不算平日赏赐与家乡的职分田。
但这些钱并不能直接发到潜伏者手中。
就比如满裕,他一个相公府护院,每月有三十多贯钱挥霍,傻子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此,这些钱一般都是发放到潜伏者家人手中,每月到潜伏者手中例钱是很少的一部分,大约只有五六百大钱,算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意外收入。
这也是选择潜伏者的时候,一般选择亲眷众多之人的原因了,一方面方便控制,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潜伏者可以切实感受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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