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
虞允文嗤笑以对:“陆相公,莫要说这种笑话,你与魏公一般,乃是北伐军的元老功臣,威望卓著。
否则我又如何会同意你去当河北经略使?刘大郎又为何将此事作为最大诚意?”
两人几番言语之间,已经将此番北伐的战果分配清楚,剩下的细枝末节,不是不能讨论,而是光靠一张嘴说不清楚,非得互相用兵马试探,再见一番血才能论清楚。
就在气氛稍稍缓和之时,两人却见李显忠快步而来,表情是少见的慌张。
“虞相公,陆相公……张相公……张相公病倒了。”
“什么?!”
无论虞允文还是陆游都惊讶异常,随后心中则是升起了骇然的情绪。
这厮在两个时辰之前来活蹦乱跳,异常精神,颇有夺权之后的爽快感,怎么就这么片刻工夫就病倒了?
难不成刘淮这一顿骂如此管用?
两人匆忙下城,驱马来到了府衙,越过依旧狼藉的大堂,来到了后院主屋后,发现数名郎中已经被请来,正在交头接耳,其中有两人还在暗自摇头。
虞允文急道:“情况究竟如何了?”
一名年长一些的郎中被推举出来,拱手说道:“张相公的疾病,乃是寿数到了,非药石可医。老朽……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虞允文带着陆游与李显忠,三人一起进入了后堂。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面如金纸,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张浚。
说实话,在见到张浚之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人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从精神矍铄到形容枯槁的转变。
而张浚此时的眼神已经明显混沌起来,他见到虞允文与陆游之后,眼睛方才微微睁大了一些,口中喃喃自语,眼睛中也流出眼泪来。
虞允文还以为张浚在交待一些事情,连忙凑了上去,将耳朵贴近之后,方才听到对方模糊的声音。
“元镇……鹏举……我,我对不住……”
“我……没保住……”
“以至今日……”
声音模模糊糊,而且颠三倒四,然而虞允文却已经大约能听明白。
他面色有些复杂的站直身体,看着赶来的官员将领以及各级属吏大声说道:“张相公钧旨,此战他已经心力交瘁,幸得天佑大宋,终归还是得胜了。
然则国事不可废,张相公让本相代为写遗奏,请陆相公为河北两路经略使,还望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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