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不算数的。而说话算数的虞相公,一开始没有下定决心来,现在也不会来了。”
陆游有些气馁,却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石相公,我听闻仆散忠义乃是天下名将,若是他在这里死战又如何?”
石琚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大势了,任你惊艳绝伦,天纵之才,在天下大势身前,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仆散忠义的确是天下有数的名将,自年少从军以来每战必克,但他不仅仅是将才,更是有着帅才。
所以当他感念完颜亮知遇之恩,留在西面金国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承受了金国的一部分国运,也要承担国家之重。
陆相公,你且说说,任何身负全局之人,又如何会将国家的精锐与自己性命莫名抛洒在死地呢?若是他死了,这些精锐也全军覆没,汴梁该怎么办呢?”
石琚望着火势逐渐增大的金军大营侃侃而谈:“而仆散忠义只要有退兵的可能,那对于我来说就足矣了。
因为我陈州军只要将金军营寨掀了毁了,让他麾下大军暂时没有立足之地,就足以催动他做出撤军的选择了。”
石琚的话音刚落,却听得前方有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怒吼声传来,一支精锐兵马突破了陈州军的阵势,将陈州军的右翼千余人击溃,随后倒卷着溃军向后冲来。
两人在金军营寨的火光中看得明白,这支精锐骑兵中间所打的大旗,正是都元帅仆散几个大字。
一直老神在在的石琚难得愕然。
而陆游看着石琚的样子,虽然是不合时宜,竟然觉得浑身畅快起来,简直犹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痛快。
石琚只是愣了片刻,就指挥着陈州军后续兵马迎上去堵缺口。而他也不由得自嘲一笑:“我也是书生气惯了,天天做些算计,却总是忘了天下事总是可以以力破巧的。
唉,在汴梁被孟容摆过一道却始终不长记性,如今就算被仆散忠义击败,身死于乱军之中,又能怪得了谁呢?”
陆游听到这里,反而没了看笑话的心思,也忧愁起局势来。
且说,仆散忠义虽然也是军事贵族,但他的成长历程却与其余人不尽相同。
准确的来说,他从十五岁开始,就是作为管着几十人的基层军官上战场的,次次都是在一线与宋军砍成血葫芦,从而一次次的获得提拔,并且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自家父亲的猛安之职。
有这么一份经历,导致仆散忠义是不惮于亲身上战场去求胜的。
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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