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军则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纥石烈良弼所在之地。
更往南,过了亳州一线之后,则是连绵的阴雨天气。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淮北地区已经正式进入了梅雨季节,而今年的台风似乎来的比往年要更早一些,以至于寿州北部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在这种阴雨天中,任何军事行动都会大打折扣,也因此,宋军的各路北伐兵马全都停止了脚步。
然而就在这连绵的阴雨中,还是有一支兵马,正在沿着颖水艰难向南行军。
到了傍晚,这支人数高达两万的金军安营扎寨,占据了一座镇子进行休整。
“士气低落啊。”
蒲察世杰巡视了一圈军营之后,到了后半夜方才回到了镇子最中央的一处屋舍中,将蓑衣扔在地上,随后脱下靴子倒扣,在火堆旁边摩挲起已经泡的有些发白的脚来。
正在案几之后翻看文书的石琚嗤笑出声:“早跟你说,这种天气,莫要穿靴子,穿着草鞋最好,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不止受罪,更是白白浪费了一双好靴子。”
蒲察世杰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总归不如你们这些文官,只要安坐帐中即可。”
石琚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响起了马蹄踏水的声音。
军使随后唱名而入,并从皮包中拿出一封文书:“石相公,从陈州送来的书信。”
军使的说法很奇怪,因为军使一般还会受到发信之人的嘱咐,说一下军情大要。
但这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明显很着急,但军使却没有任何言语。
可石琚仿佛也不奇怪,接过之后,翻看了一下落款,脸上就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蒲察世杰搓着脚,抬头询问:“哪里的军情?”
石琚撕开信封:“还能是哪里?山东刘大郎送来的。”
蒲察世杰之前有关通敌的言语都是挤兑石琚,心中从来没有怀疑过当朝相公会叛变。
但是此时他反而犹疑起来。
操,石琚不会真的与山东贼有所勾兑吧。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两人还有书信交流?
但蒲察世杰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信中说了些什么?”
石琚翻看着手中几张纸,嗤笑说道:“这次倒也说到正题了,刘大郎想要招降于我,真是莫名其妙。”
话虽然是如此说的,但说到最后,石琚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笑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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