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双目赤红,战马再次提速,长刀一横,向着毕进当胸砍来。
毕进不退反进,迎着奔腾而来的战马反冲而去。
人马相交的一瞬,毕进突然矮身,温敦良弼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砍飞了毕进头盔上的红缨,而毕进的麻扎大刀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砍飞了战马的一双前蹄。
战马哀鸣着向前翻滚,温敦良弼被甩了出去,与战马一起,在宋军甲士阵型中砸出一条康庄大道。
毕进也没有落得好,他虽然奋力砍翻了战马,力气却是已经使老,躲避不及,也被卷进了战马翻滚之势中。
“咳……咳……啊!!!”温敦良弼的头盔已经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脸上全是鲜血,一道不知被什么划出的长长伤口从左额一直蔓延到下巴,不止左眼已经失明,鼻子更是被划得稀烂。
即使如此,这名悍勇的行军猛安依旧忍受着全身上下的疼痛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瓜锤,向周边宋军砸去。
毕进努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战马尸体,却发现自己右腿传来剧痛,似是已经折断了。然而他却不作理会,使劲咬了咬牙,左手捡了一杆长矛,右手拄着麻扎刀站了起来。
“宋狗!坏俺大事!!!”温敦良弼锤杀了两名宋军之后,见毕进踉跄的站了起来,知道这名狼狈的宋人就是正主,当即提着瓜锤,以同样踉跄的脚步向毕进走来。
两人如同遍体鳞伤的困兽一般,手中兵刃缓慢而坚决的碰撞在一起。
“金贼!你耶耶在此,你还想做甚大事!”两人都是强弩之末,刀锤相交几次后,毕进一边扶着立在身侧的长矛,一边还有工夫出言嘲讽。
“俺要……”温敦良弼的威胁还没有说出口,却只听一阵巨大的喧哗。
两人喘息着看去,却只见毕再遇终于砍杀了金军旗手,将温敦良弼的大旗抢了过来,扔了大刀之后,将大旗当成武器挥舞扫荡周围金军骑士,瞅准稍纵即逝的空隙又杀了回来。
若说毕再遇还算是完成目标之后撤退,那么其余的六安军甲士则是溃逃了。
能跟随毕进杀到此处的宋军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勇敢,他们都溃逃了,足以见形势的危急。
温敦良弼见状更是如同被壮了胆子一般,状若疯虎的挥舞双锤向毕进砸来。
毕进用麻扎刀架住双锤,受伤的右腿却承受不住压力,身子一歪,单膝跪了下去。
温敦良弼狞笑着将双锤压了下去:“宋狗!你……”
然而将麻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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