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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前,他屏退了所有的侍从和顾问,连极限战士都被勒令在外等候。
终于,一声释然的叹息过后。
原体卸下了坚毅的面具,流露出一丝悲伤与创痛。
不久之前,他逐一和活圣人、大贤者、伊芙兰等人,以及极限战士的指挥官们进行了交谈。
期间,基里曼动用了政治家的每一分亲和与狡黠,营造出友好的气氛,套取对方说出更多的信息。
同时完美掩饰自己因那些话语产生的情绪波动。
尽管他不动声色,但每一句答复,都像是炮弹轰击着他的胸膛。
帝国的现状冲击着这位原体。
困惑和惊惧使他无法喘息,悲恸与痛苦令他难以自己。
王座上,基里曼捂着脸,发出阵阵的呻吟,命运之铠因这个动作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嗡鸣。
一万年过去了。
但在他的感觉里,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在第二天醒了过来。
然后帝国就堕落了。
“看看他们,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也是一样,盲信、无知、堕落。
所有这一切,藉由一位神明的名义,大行其道……”
基里曼长长叹出一口气:“更讽刺的是,那位‘神明’却对这个头衔深恶痛绝!”
基里曼从王座上起身,在圣所内踱步。
他的目光掠过圣所内的藏品。
墙壁上,悬挂着战旗,每一面的高度都相当于一台帝国骑士,精心编织的布料上描绘着极限战士的赫赫功绩。
斩杀异形、处决异端、拯救世界、摧毁星球。
旗帜上描绘的画面展示了战团过往的辉煌,上面拓印着清晰可见的帝国天鹰与纹章。
基里曼看向另一面墙,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东西。
那面前上供奉着的,是他本人亲自写下的、沿用至今的《阿斯塔特圣典》。
随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这位原体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并为此感到羞愧。
不如烧了它?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原体继续往前走,直到圣所的尽头。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副高悬着的圣像,其中是一位笼罩在光晕之中、端坐于皇位之上的存在——帝皇。
“我们失败了,父亲!”
基里曼的话语中满是疲惫与哀痛:“你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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