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算是很不错了。
牢房被特意安排在外围,空气较好一点的地方,每个月也会换一回干草。
饭菜至少不馊。
但,成辛除了儿子儿媳,十六岁的孙子,还有一个四岁的孙女。
在这里关久了,小丫头连脸上肤色都显暗黄,瘦骨伶仃的模样。
今日城中有些异响,刚睡没多久的小丫头,就被惊醒了,有些心闷气短。
“每个月,给我的饭菜里下一回青唐兜心软,也就罢了,给这么个孩子,也下药。”
成辛隔着栅栏,摸一摸孙女的头,感受到那发丝干燥易断,满心无力。
当初他们篡位,就是因为南诏王愚蠢而奢侈,视国事如儿戏,遗祸子民。
愚蠢的国主,纵然还有一批忠臣族民,也抗衡不了他们的政变。
可是郑天长,显然要比当初的国主聪明的多,也强壮的多。
当成辛发现对方的行事,与起事之前的许诺,已背道而驰,暗中下了决心,想使点手段之际。
郑天长立刻察觉,抢先夺刀,把他一家拿下。
虽未杀他全家,但每个月送来的饭菜中,总会随机找那么一天,施下“青唐吐蕃”产的奇毒。
这毒能让人心不达力,对高手而言,气血太盛,如果心意传递不到位,实力便会大打折扣。
对常人而言,这毒只不过让人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也是万幸如此,小丫头仅仅发育不良,好歹没被毒死。
儿媳忧心道:“爹,国主既然还念旧情,若是服个软……”
“住口!”
成辛一斥,转而叹道,“你当他真是念旧情吗?只是当初我要动手,他要抢先,行事太仓促了些。”
“外人因此知道,我是反他而被抓,若我当时惨死,或许赤帝会遣人问罪,这才留我们全家。”
“可,倘若我们服软,他只要放我们出去几个月,再安排我们悄无声息的死了,到时才真是死亦无用。”
儿媳垂下眼去,不再言语。
成辛往墙上的小窗瞧了瞧,只觉有一团小火,日日夜夜的灼着心,令他痛苦。
但还有一些东西,令他撑住了。
“老夫若真服了软,被裁撤追剿的那些军中弟兄,活的,只怕也要被我气死。”
“已死的,却是没办法气活了……”
成辛想到此处,竟笑了一声。
家人都惊奇的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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