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望下来,它携带的国运气势,就压得他全身发颤!
“咔…咔咔……”
是什么声音?
是我的骨头在响吗?
是我肌肉,骨骼,血液,快要被这国运压碎了吗?
沈乐咬着牙奋力感知自身,奋力调动内力。黑虎垂目望下来的寒意,远比易水河边更加酷烈、更加深入骨髓——
丹田里那点热流,被这国运一压,直接蛰伏,甚至,差一点就熄灭了!
“动啊!给我动啊!”
沈乐四肢冰冷,保持着手捧图匣的姿势,整个人像是一座石雕似的僵硬在原地。
他想要运功,想要咬破舌尖,奈何这些动作都成了奢望。
他绝望地寻找着出路,什么都好,什么力量都好,帮我动起来,我不要在史书上成为笑话——
仿佛感受到他的心声,匣子里的徐夫人匕首,骤然爆发出一股寒意。
那股尖锐如针,顺着匣子的缝隙透出,精准地刺入他掌心,搅动他的全身经脉。结果是,双重寒意里应外合,把他冻得更结实了!
历史……历史上的秦舞阳,“色变振恐”,真相是这样吗……
我冤啊!
不,秦舞阳冤啊!!!
沈乐极力想要运转功法,却只觉得身体一寸寸地冷下去,或许,脸色也在一层层地苍白下去。
渐渐地,殿前群臣那边,一片疑惑的、鄙夷的目光投射过来——
这家伙什么情况?
怎么吓住了?
真上不得台面……
他们大概在这样想吧……沈乐已经没有余裕对群臣的想法做出反应,他苦苦挣扎着,甚至没有空移动眼珠看荆轲一眼。
仿佛过了一万年,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前方,高一级台阶上,荆轲沉稳依旧,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愿大王少假借之,使毕使于前。”
史书……史书上的记载……那么,下面就是……
“起,取武阳所持图!”
手上一轻,装载着督亢地图的匣子被取走,被荆轲托着送上前去。这一刻,什么都做不了的沈乐,终于看到了荆轲身上的火焰:
那烈烈燃烧的,是透明的,近乎纯白的,燕国的国运之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太子丹和太子宾客们。
易水相送时,把希望寄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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