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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捞起来,每一条都不断不变形,从碗里捞到旁边的浅平盒子里,你捞竹简的手艺,差不多就有了七成了。加油!”
胡教授向沈乐点了点头,倒背双手,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一扭头,又转向了他:
“对了,为了防止你心不在焉,练来练去都是无效动作,所有当天捞起来的米线面条,你最好都自己吃掉。嗯,我的学生,也都是这么练的。”
沈乐:“……”
他目送着教授的背影,欲哭无泪:
这是人干的活儿吗?
啊,这是人干的活儿吗?!
教授你真的知道这种闽地特产的,最细最细的茯苓薏米山药面线,煮开后有多软吗?你还要煮两分钟!
这东西,包装上写的都是,煮半分钟!煮完都要用漏勺捞的那种!
多煮一会儿,不,哪怕多泡一会儿,它就能越吃越多。吃完半碗,还有一碗;再吃完半碗,还有一碗……
全都泡发了属于是。泡发到这种程度,它都不叫面线了,它有个名字叫面线糊!这玩意得有多软,多烂,多碰不得,您不知道吗?
你让我用提盘夹去捞它,你真不怕我稍微一碰,它就直接碎给我看吗?!
您还要再往里下一把淀粉勾个芡,黏黏糊糊的,给我添加难度!还要我吃,我今天练一锅,就得吃一锅,练两锅,吃两锅吗?
教授你是想把我撑死吗?!
没办法,为了竹简,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国宝,为了修复龙君法舟,沈乐硬着头皮,咬牙上了!
不就是练手吗,又不是没练过!
他沉下心来,像当年刚刚进实验室,开始跟在师兄师姐后面打杂的时候一样,拿着提盘夹,开始和米粉、面糊较劲。
起初,米粉一夹就散,面条一挑就断。好容易夹起来一根,再夹起来一根,到了第三根、第五根、第十根,还是能当场断在他手里。
沈乐不断调整呼吸,放空思绪,让自己返照空明,不为外物所扰。
渐渐地,手里的夹子,仿佛成了他手指的延伸,成了他精神力的延伸,力量通过夹子尖端,无比轻柔而稳定。
等到他一条一条,把那煮烂、泡涨的面线糊从汤锅里捞起,平平放在旁边的浅平玻璃方盘里,排成一列之后,胡教授终于点头:
“差不多了,你去捞竹简,能有七成把握了。上真家伙吧——用你带回来的那些饱水竹子,切成细条——这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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