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怎么焦虑:
别人要用种种手段,动用种种仪器,才能弄到的信息,他抱着陶屋打坐,自然而然,就能感应到。
事实上,当精神力探入陶屋,和它共鸣,给它输入热流的时候,沈乐已经在陶屋内部,感受到了重重迭迭的符篆:
在地基上,在每一堵墙壁上,在每一块屋瓦、每一根栏杆上,甚至,在陶屋内堆塑的人像和动物陶俑上。
有的横着,有的竖着,有的斜着,有的相互对称,有的相呼相应。光彩流离,明灭无方。
沈乐控制了一下自己,没有立刻放开手,扑到去记录这一切符篆,而只是耐心地、稳定地输入热流,帮助阿梓干活。
直到夜色渐渐深沉,天幕上又渐渐亮起;
直到特事局散布在周围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一公里的团队,渐渐地,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一个波动;
直到阿梓内部,某个房间里,聚集了一小团盈盈的青白磷光;
直到钦赐仰殿里的道士悄然走来,在陶屋面前燃香、上供、祷告,然后双手虚捧着那团磷光,将它捧进土地殿,奉到神案前方……
这一晚上的工作和实验终于结束。阿梓得意洋洋,向沈乐炫耀:
【我干得漂亮吧!附近,这——么大一片地方,所有需要安抚,需要引导的存在,我都拉过来了!】
“嗯,嗯,干得特别漂亮,特别厉害。”沈乐微笑着摸摸它的角楼屋顶,再摸摸它的墙壁。
陶屋开心地晃了一晃,蹭了蹭沈乐的手。不等沈乐输入热流,它主动缩小,从一米多长、一米多宽的超大型陶屋,缩小成不到一平方分米,可以被沈乐捧在掌心里。
然后,它甚至用力往上一跳:
【嘿!】
沈乐赶紧双手捧住它,托着它往外走,一头钻进车里。飞奔回家是暂时不能了,顾玉林千求万恳,求着他再多留几天,好歹多做几次测试。
当然,不用继续配合各路专家探查,沈乐也用不着在研究室里打地铺,可以在特事局的招待所里,洗澡,洗脸刷牙,睡香香软软的床铺。
他虽然修为已经十分精深,真到了需要干活的时候,十天十夜不睡也是等闲,但作为正常人的习惯还是在的,收拾一下自己,倒头就睡。
饱饱睡了一觉,再抱着阿梓,来到外面的办公室,把它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让它舒舒服服地展开身体。再一边探查,一边在电脑上绘画建模:
“这一笔有点像云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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