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那么,后面那一段,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路线。
不是先祖亲授,还能是谁?!
“那……先祖怎么说?家族现在的情况……要如何破局?”
嚷嚷着“赶紧去求郡守”的胖族老颤抖着问,盯住沈乐,眼里满是希冀。沈乐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先祖只把我拘在梦里,给我上了三年的课,并没有赐下破局之策。但是,先祖有言——”
他猛然提高声音: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沈家真正的生路,不在委曲求全,不在变卖祖产,而在于……我们自己!”
哗啦一下,族老们全部站起,整齐地俯首致意。沈乐凝立不动,等他们一礼行完,迈步往上走去。叔公自然而然地让开,看着沈乐转到上首,安然站定。
沈乐向诸位族老拱一拱手,看着他们回过了礼,各自入座,才沉声询问:
“现在情况如何?小子年幼,未随先父出征,这一役,我们的敌人是谁,伤亡多少?出去的船队有多少船,从哪里开往哪里,载了些什么货?”
沈乐话音落下,厢房内,刚刚因为“先祖托梦”而多了点希望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族老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位白发叔公,声音沉痛,缓缓开口:
“三郎……敌人,是盘踞在外海群岛的一股新冒头的海盗,旗号不明,但极其凶悍。这两个月,已经上岸三次,抢掠了五个村子,在外海抢掠船只无算。
你父身为县尉,责无旁贷,又兼要为我家的船队护航——那船队载着的是今年最大的一批货,瓷器、丝绸、漆器,价值巨万……”
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当日情形仿佛犹在目前。平定了一下心绪,继续道:
“你父点了县中熟悉水战的兵丁五十人,又带上我沈家最能打的三十余部曲子弟,分乘两艘战船,与自家三艘货船一同出港。谁知……这一去就……”
叔公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许久没有出声。停一停,另一位胖族老接口:
“两日前,只有一艘撞得破破烂烂的战船被潮水推回岸边,船上……只有你父和七八个儿郎,身上多处刀剑伤痕,都已经没了气息。
和其余人等,连同三艘货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乐紧紧皱起眉头。两艘战船回来一艘,核心兵力损失殆尽,这一仗,不好打了。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货船毕竟没有沉掉么?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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