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乐饿的头脑发昏,简直想要立刻扑地不起。什么叫做水浆不入口者三日?
三天不吃不喝,人还能活啦?
哦,三天不吃饭,人勉强能活,三天不喝水,人会严重脱水,弄得不好要挂的!
哪个脑残规定的丧礼?是要把继承人一波搞死吗?!
“五叔,你说得不对!”一个脆生生的童音插了进来,在噼噼啪啪的火焰爆裂声里,婉转如同仙籁:
“《礼记·问丧》明明说的是,恻怛之心,痛疾之意,伤肾干肝焦肺,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
——是说心里伤痛吃不下,所以要给他灌稀粥喝,不是三天就真的不吃不喝了!三哥本来就很难过了,再这样逼他,他要死的!”
“七郎你懂什么!”之前说话的人有点气急败坏,一边把沈乐往怀里揽了揽,一边伸出手去按对面那个脑袋:
“家主过世,我沈家风雨飘摇,总得有个人出来支撑场面!三郎若是立不起孝名,中正官看不上,以后家族怎么办?”
说着已经捞到了七郎的脑袋,砰地往地上一按,砸出一声小小的响动。三个人都俯了下去,沈乐就听身边的“五叔”道:
“别说话!实在撑不住,装晕、装吐血都行!——等再晚一些,人定之后,粥汤就送来了!”
……所以你们是这么守孝的吗……
沈乐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说话。能量缺乏,连记忆都没法接收,根本想不起来现在是什么年代、家族又是什么情况。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会儿大概还在沈家,就是不知道多少代了……
嗯,三郎?他是老三的话,上面应该还有老大,老二,所以为什么指望他出来支撑场面?
这个身体的爹死了的话,上面两个哥哥怎样了?
沈乐闭目垂头,不言不语,假装已经哀毁到奄奄一息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七郎”撤退了,又过了一会儿,“五叔”也走了,大概都不是丧服最重的,可以正常去吃饭。
只剩下他这个孝子,穿着一件没有缝边的粗麻布衣服,跪在一捆稻草上,除了抽稻草,就只能抽麻布上的线头……
耐心等到天色漆黑,“五叔”终于悄悄溜了进来,给他提过来一大碗稠粥。
粥有些凉了,里面也没加什么糖啊,肉啊之类的东西,沈乐还是唏哩呼噜,吃得非常爽。
一口气吃完,闭了闭眼睛,开始搜索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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