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些陶块在地下埋藏了太久,也经历了太久的侵蚀和摩擦。
虽然没有彻底碎裂磨灭,可要求它们保存着刚刚被摔碎时候的样子,连边缘都清晰锋利,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沈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着看着,思维就有点儿放飞:
“这一块……看着有点动物形状……可到底是什么动物呢?猪?狗?古代陶瓷工匠的手艺哟……”
“这一块……表面应该是,谷穗?这一块和旁边一块又有些不一样,可到底是哪种谷穗?”
这个就不单是工匠手艺问题了,还包括沈乐自己五谷不分的问题。把黍、稷、麦、菽、稻的谷穗,实物放在他面前认,保证一认一个不吱声——
反正也不用他来认,真的从墓葬里,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刨出来了这些东西,以及盛装它们的罐子,自有文物学家上场。
验个DNA,看看它到底是什么种子,看它在三千年前、五千年前还是七千年前,就被当地的人民播种和收割。
至于画在陶罐上,雕刻在骨器、玉器上,或者捏塑成陶器的谷穗,到底是什么品种,就太难为沈乐了。
沈乐能够确认的,就只有大谷穗、小谷穗、大谷穗、小谷穗……
“擦!这谷穗怎么还歪的!一串谷穗,大小还是不一样的!这让我怎么拼啊!”
幸好幸好,有些陶块的形状,还是能够勉强辨认的。沈乐上上下下,努力挪动着它们,终于弥合了最后一片拼图:
“啧……好复杂啊……这玩意儿谁做出来的,或者说,谁定做的,是真的有钱……”
幸好这些陶块,大致还看得清楚形状。屋顶是屋顶,院墙是院墙,房屋墙壁是房屋墙壁,连屋顶的角度、墙壁的镂空窗子都不一样。
沈乐磕磕绊绊,修修补补,终于把它们大致拼合完整:
七零八落的3D打印版陶块,用石膏勉强粘合在一起,呈现为一座陶屋——或者说,一座陶器院落。
不大,和黄玉桐展开真身的样子比起来,那是半点都不大。长大约110厘米,宽80厘米,里外里三进院落,还带了一点儿田地:
前后两进是单层房屋,中间一进有楼阁,院落周围有角楼,宅门口有人当门而立。
水田,旱田,水井,沟渠,历历在目。水田边上卧了一头老牛,水井顶上有辘轳,有妇人弯腰打水。
沟渠边有人捣衣,大宅楼阁上有人吹笛,院子里趴着狗子摇尾吐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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