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醒父母。
不等他们惊喜询问,压低了嗓子,飞快说出来意:
“走!收拾一下东西,田地不要了,家里的粗笨东西也不要了,立刻走!”
作父亲的兀自怔怔,望着灯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儿子,欢喜、惊恐、茫然交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
作母亲的左顾右盼,还舍不得家里新起的屋舍、新置办下的家私、田里长到一半,距离收割还远的稻谷。
沈乐却直接拍了两锭黄金在桌上:
“立刻走!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万一被官府抓起来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你弟弟的媳妇,说好了三天后要相看……”
“不要管这个了!只要安定下来,哪里没有好女子!现在黄巾兵败的消息还没传到这里,官府也没心思大肆搜捕。
我们不趁着现在逃掉,万一被抓了,娘想害未来的弟妹一起下狱吗?快走!收拾一下东西,套起牛车,找个理由立刻走!”
他随手一抛。两颗豆子打着滚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又在沈乐的手势下拔地而起,化作两个黄巾军士。
一家人压抑的惊呼中,沈乐声音急促:
“看!这是我从天公将军那里学会的仙法!现在你们能相信我了吧!——快,跟我走!”
在仙法和黄金的双重证明之下,这对老实巴交,若非长子安排,绝不会离开居处五十里地的夫妻,终于踏上了又一次迁徙之旅。
这一次,沈乐和道观里的那个胖子弟兄伴从左右,一人赶了一辆牛车,护着二老迤逦前行。
一路走,一路打听,一路收买贫民、流民,曲曲弯弯绕了五六百里路,终于,在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湖畔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吧。”沈乐踮起脚尖,遥望眉黛一样温柔起伏的远山,再看一看流入湖泊的平静支流。
这里背山面湖,人口不算太多,湖畔还有空地可以开发;也不算太少,没有少到地广人稀,百十里看不见人烟的地步。
更让人放心的是,这里靠近会稽郡鄮县,因为有水道蜿蜒而至,有鱼盐之利,当地甚至有一座小小的军营:
不多,只有五十人,看上去只是为了确保港口和水道的安全。然而,这么一座军营,已经足以震慑可能来劫掠的山越:
“什么?山越?他们早就迁走了,最近的山越人在丹阳郡,几百里外呢!咱们这儿,两辈子没有被他们抢了!”
就是这里了!沈乐拍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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