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一副绢本设色的画卷,相互映照。非常可惜,阎立本的手稿,已经在漫长的时光当中损毁,如今留存的,是金代画家赵霖的创作……
沈乐画几笔,仰头回忆一下,再画几笔,再仰头回忆一下。曾经教过他一点绘画的张教授忍不住了:
“你这用笔方法不对啊!国画里绘画战马,你不要老是想着素描,想着肌肉骨骼结构,你要抓线条,抓神韵!
这里应该用铁线描……这里鬃毛飞扬,应该用游丝描……还有,注意笔锋的提按转折……”
可怜沈乐有限的一点国画功底,刚刚够拿来修复古画,还是水准不怎么样、珍贵程度非常可怜的古画。
像昭陵六骏画像这种东西,他就是再练十年,专职练国画,都轮不到他来上手。这会儿被张老师手把手一教,线条左一扭,右一扭,坏了!
越画越糟糕了……
沈乐头上冒汗。他定神想了想,索性扔下宣纸毛笔,抓了一块画板、一支铅笔,刷刷刷记录。
记录他在战场上看到的青骓和什伐赤,骄傲飞扬,唯我独尊的状态;
记录它们扬蹄飞奔,在战场上狂飙突进的样子;
记录它们奄奄一息,还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主人,凝望主人到最后一刻的样子……
记下来,赶紧记下来。虽然在瓷塔的记忆当中,他已经画过很多次了,甚至尝试刻过石雕了,但是,那些东西带不到现实当中——
还是要趁着回到现代,记忆没有完全消褪的时候,记录下它们最鲜活、最真实的模样!
铅笔在纸上刷刷移动。只挪了几下,张教授就已经闭嘴,全神贯注地看。
看着沈乐的笔触,先是流畅,再是迟疑,一会儿又散乱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变成流畅,情不自禁嘀咕:
“你画得,倒像是看到过这两匹马一样……”
沈乐一声也不敢吭,完全不敢跟着点头,表示我确实看到过。两位教授看了一会儿,相互对个眼神,各自铺开一张大纸,开始泼墨挥毫:
按照沈乐画出来的铅笔稿,想象、摹写,以唐代风格的笔触,画出那一匹匹奔腾的骏马。
一个用水墨,一个用工笔重彩,画完了,再按照昭陵六骏石雕的线稿风格,重新细细勾勒一版……
沈乐埋头画了足足两三个小时,才把他记忆中的图景,一张一张画出来。这边放下笔,那边,张老师便揪他过去看:
“你看,这里的线条,如果用国画表现的话,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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