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
虽然是试烧,也是按照正式烧窑的要求进行,要进行热工测试。既然要进行测试,窑就不能空烧,里面得摆满被烧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得他们这些学生,吭哧吭哧地做出来!
作为新手,他们甚至不配去拉坯,做瓷碗瓷盘什么的,只能做点儿窑具,比如那用来装瓷坯的匣钵……
这些匣钵,歪点儿、斜点儿、厚薄不匀,反正问题也不大,让学生们练手就完了!
这次烧窑,整个窑床,都要码满匣钵,而且每隔一段,要把匣钵码得密密麻麻的,用来构成挡火墙。
匣钵这种东西,其实也有得卖,但是,张教授一句“反正也该让他们练练手,匣钵练熟了,回头做瓷坯,才能熟能生巧”……
几个人拼死拼活,赶在窑炉砌好之前,把匣钵全部做好,烧出来,放凉。
等到一部分匣钵装好瓷坯,一部分匣钵空置,在把桩的指挥下,整整齐齐码进窑炉的时候,学生们唱的歌,已经改了一个版本。
曲调不变,至于歌词,已经变得越发欢乐:
“刚买的飞机~”
捧起匣钵;
“刚买的飞机~”
传递匣钵;
“刚买的飞机被打啦~~~”
踮脚,展臂,把外面送进来的匣钵,码到最高处,稳稳地码成一堵墙!
龙窑又长又窄,光是码这些东西,就用了足足五天时间——期间,码紧了码松了,码高了码低了,不停返工。
直到全部码完,封窑,投柴,所有学生才欢呼一声,东歪西倒地坐了一圈:
“应该好了吧?”
“应该能搞定了吧?”
“这一轮顺利烧成,不把窑烧炸了,里面的瓷器能正确烧出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
“别啊!你们任务完成了,我的事儿还在后面呢!”被张教授点名,要测算数值、写论文的那位,苦着脸哀嚎:
“测窑内温度,进行热工测试,算里面的气流,空气动力学什么的,不知道多少事情要做呢!”
事实证明,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除了他之外,其余学生都嘻嘻哈哈,不停取笑,只差没觉得他吵闹。
只有沈乐一个,双手垫着脑袋躺在地上,双眼微闭,精神力已经沁入窑炉,感受着整个龙窑的灵机涨落,呼吸变化:
“感觉它似乎活了一点啊……希望这一次,试烧成功,能够让它完全复苏,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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