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压低了声音劝说:
“少爷!别出去啊少爷!老爷他们都被抓了,要传承陆家瓷窑,就只剩下您了!别出去!千万别出去——”
身边的天地不知摇晃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外面的士兵也早已离去,只有柴火未燃尽的噼啪声,在寒风中偶尔爆响。
沈乐屏息聆听半天,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手一撑,翻身就起。这一起身,头顶上“咚”的一下:
“哎呀!”
他笔直往下一躺,伸手捂住额头,疼得连治疗术都忘了怎么引发了。对面,一个雪白的人影连退两步,差点没晃到地上去:
“起这么急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乐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楚,对面摇摇晃晃的是赵先生:
大概正好弯下腰,或者蹲下来看他的情况,被他猛然这么一起,头碰头。
瓷头碰肉头,沈乐的额头一片疼痛,赵先生疼不疼不知道,但是至少,把他往后一撞,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
这么大一个瓷人儿,要是摔倒了,砸个好歹的,岂不是造大孽了?
沈乐跳起来,连连道歉。赵先生同样努力向他道歉,自言不应该凑这么近,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耗费了半天时间,赵先生才问沈乐:
“刚才您这是又怎么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沈乐巴不得这一声。他滔滔不绝,把之前听到的,疑似瓷塔记忆的内容讲了一遍,末了认真请教:
“我琢磨着,更多的线索,大概还真的在瓷窑那里——得找到那个废窑,或者,找到镇魂俑。您这里,有点儿线索吗?”
赵先生越听脸色越是严肃。全部听完,他蹲下身抚摸着瓷塔的碎片,长长一叹:
“废窑……难找啊……”
不难找,我也不来寻你了。沈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一个答案,或者至少是一条线索。
好半天,赵先生才向沈乐招招手,带着他快步往外走:
“邢窑并不是一座窑,而是烧造一种类型瓷器的窑口的统称。
这片窑区,在太行山东麓丘陵地带,跨州连郡,占地面积相当广阔,大概是南北长约90公里,东西宽约30公里的狭长地带……”
他铺开一张全国地图,几乎不用细细寻找,指尖就准确地点在河北中部的位置上:
“临城县、内丘县,还有XT市的信都、襄都两区,都有窑址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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