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的清理,比腰带、铁甲什么的,要麻烦了许多。
这玩意儿瘪瘪地压在一起,外部,内部,到处都是褶皱和裂缝,需要一点一点,把所有的污物给清理出来。
更麻烦的是,它不像腰带是一根平的,它的鞋面和鞋底,乃至鞋面和鞋帮,都硬邦邦地贴到了一起。你想把它清理干净吧,得把它掰开;
你想把它掰开吧,稍微一用力,它就发出不祥的“喀啦喀啦”声音,对沈乐发出威胁:
我要断了!
我要断了啊!
“啊……真的好麻烦……”
沈乐被这俩破玩意儿折腾得头晕脑胀。身边香风拂拂,一身罗裙飘到背后,伸出长袖来给他捏肩膀,揉太阳穴。
沈乐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它:
“抱歉……你稍微离我远点儿……你身上的香味真的很好闻,但是,掺杂在这臭气里面,就过于地狱了……”
就像在厕所里面点香一样,香越浓,越让人受不了啊!
罗裙默然退开,闪到工作室角落里,开始抚琴吹笛,给沈乐冲到气氛组,帮他加油鼓劲。沈乐远远望着这一片衣香鬓影,好半天,长叹一声:
“还好当初修复你们的时候,你们穿的都是绣鞋,而且一点也不脏……如果全是这种臭臭的皮靴,我……”
我也得修,但是,大概没有这么温柔宁和的心情,修复出来的罗裙,没有这么好脾气了?
罗裙的安慰,其实也是杯水车薪。沈乐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干一会儿,去看一会儿论文;
再干一会儿,再去看一会儿论文。
那些论文当中,虽然没有特别详细的描述,没有深入到每一个细节步骤,但是,好歹也能给他一点安慰:
受这份罪的不是我一个!
前辈大师们,也修过这样的靴子,甚至,修过比我手里这一对,难度更高的靴子!
前辈能蹚出来这条路,我身为一个修行者,我有法术辅助,我难道还走不过去吗?!
沈乐花了足足一天,才把这一只半皮靴的外表,全部清理完毕。叹口气,把它再次塞进箱子,加水,加热,轻车熟路地开始回潮:
“我怕了你行了吧!”
“咱们稍微软一点儿,稍微有点弹性,能够承受我把你撑开,我再继续给你清理吧!”
回潮箱的工作非常给力。沈乐耐心等了一天,就感觉这皮靴软了许多,可以把压瘪的靴筒撑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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