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透了,把这些符篆线条吃透,直接发给特事局,让他们去折腾?特事局的忙,你们总肯帮了……”
那是国家机构,是国家力量的一部分。
如果你们心怀忠义,如果你们能和这种力量共鸣,那么,给特事局帮帮忙,应该不难?
他正在这样想着,铜片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吐出一股热流。霎那间,沈乐就感觉自己的视野无限拉高,无限拉远,直接扑进泥塑当中:
啥?
还有?!
或粗或细、或弯或直的线条绕着沈乐周围,形成一个特别繁杂的图案。
沈乐站在图案中心,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阵法上面,下一刻就要发动;
然而,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阵法少了点儿什么。也许是少了枢纽,也许是少了一些本源力量,也许是少了控制它的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他大概能很方便地控制泥塑群,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在哪儿停下来就在哪儿停下来;
没有这些东西,他就得努力积蓄力量,靠自己的力量催动泥塑,很可能,还要靠铜片指路,才能偶尔动上一动。
这缺少的部分是什么呢?
沈乐一个泥塑一个泥塑地向前摸索。送嫁的队伍,从扛万工轿的轿夫,到骑马伴送的神将,再到热热闹闹的吹鼓手;
陪嫁的家人,从乘着小轿的侍女,到抱着猫——或者自己就是猫——在地下跟着走的侍女,再到一房一房的家丁仆妇;
一百零八抬妆奁……最后一抬是红漆棺材,那棺材已经现出了木头质地,他帮忙上过了好几遍漆……
最前面一抬是那枚小印……小印……
等等,那枚小印,还没修好啊!
那枚小印上的字迹,到底是什么字来的?
沈乐扑到工作台前,抓出几张小印的照片,在上面仔细添笔描绘。描一张,摇摇头,往旁边一扔;
再描一张,摇摇头,再往旁边一扔。
连续描了七八张,才算勉强符合记忆中的样子,再打了个格子,开始从头画起:
“这字……这最后一个字,应该是‘水’……所以什么水?治水?他那个上官送给他的,很可能真的是‘治水’这两个字吧?”
就是古代版本的治水纪念章之类的玩意儿了。沈乐把小印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蘸一蘸印泥,往宣纸上盖一下,再往自己手上盖一下。
铜印十分抗拒,折腾半天都盖不下任何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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