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昏也”,这个“昏”不是说你发昏了才会去结婚,而是婚礼通常是在黄昏进行——
这怎么都走到半夜了?
半夜了还怎么结婚?这不符合习俗啊!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女方送嫁的队伍嘻嘻哈哈,开开心心地走,越走越平坦,越走路越宽阔;
而男方似乎也并不对这个时辰感到多么惊讶,他们照常打开了大门,照常把花轿接了进来,照常——
等等这花轿是卸下来的吗?!
沈乐眼睁睁地看着花轿停稳,看着新郎官在花轿前面射了三支箭。
然后,看着一众轿夫抽开花轿上的某个机关,把巨大的轿顶举起、卸了下来:
那轿顶层层叠叠,上面亭台楼阁、人物故事,雕得繁复异常,光这玩意儿就占了整个轿子的三分之一高度。
沈乐严重怀疑,这轿子是为了做这么巨大的轿顶,才必须压缩内部体积,否则的话,内部空间如果舒适了,整个轿子就抬不动了……
卸完轿顶,再卸轿门。一顶豪华的万工轿,像是小房子似的被人拆开。
新娘子这才得以头顶凤冠,身穿繁复厚重的嫁衣,蒙着盖头,跨过栏杆被人搀扶出来。
这要是轿门不是拆掉的,是向外开的,那一身嫁衣,怎么也得在轿子上勾出三五个洞啊!
谢天谢地,沈乐发现,自己是站在新娘子身边,而不是附在新娘子的身上行动——
也就是说,待会儿就算有婚礼,他也不是第一视角体验。
他快快乐乐地环顾四周,看着新娘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脚步已经不由自主,溜到了送嫁队伍身边:
咦,等等,等等!
送嫁队伍呢?
怎么消失了?
这么多抬嫁妆的人呢?
这么多吹吹打打的人呢?
轿夫呢?
轿子呢?!
沈乐找来找去,找了半天,才在院墙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狗洞。
整支送嫁队伍已经缩小了好几倍,排队通过狗洞,曲曲弯弯,向外绕去。
绕出院墙,绕进后宅,一个接一个,跳进一只厚重的嫁妆箱子,整整齐齐地排列成队伍:
然后,一道光芒闪过,那些会走路的,会说笑的,会抬轿子抬箱子吹唢呐吹喇叭的……
身上衣着鲜艳的送嫁人,瞬间变成了僵硬的泥俑。
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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