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刀鞘上金丝,银丝,景泰蓝,镶珠嵌宝;
或者刀柄、刀身腐蚀相当厉害,需要慢慢做去锈、缓蚀、修复;
那工艺就复杂得很了,别说一晚上,十个晚上,都未必搞得定!
他左三圈,右三圈,扭扭脊柱,动动脖子,准备去睡觉。刚迈开脚步,耳边又是“铮”的一声……
沈乐僵住了。他慢慢慢慢地扭过头,桌面上,短刀刀身荡漾着一抹清光,如同秋水。
秋水中嫣红荡漾,正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沈乐才看了一眼,那抹嫣红突然飞起,兜头向他罩来。
沈乐:!!!
我命休矣!
他竭尽全力,向旁边一闪。也不知道有没有闪过去,总之,眼前一黑,再亮起时,却发现自己没缺胳膊没少腿,身体完整,无病无痛:
只是换了个地方,站在了一条小街上,周围灰扑扑的,不是木屋就是夯土房子。
街上走来走去的民众,身上也都是灰色、黑色、褐色的破烂褂子,一看就知道,是过去的某个朝代——
考虑到男人脑袋后面没有辫子,大概,也许,应该是明朝或者明朝之前。
又被带到某段记忆当中了……
所以,那把短刀并不是想要干掉我,它只是倾诉欲过于强烈,过于急迫了些吗?沈乐哭笑不得:
咱们下次换个方式好不好?
不要用刀尖指着我,或者,至少不要让短刀铮铮鸣啸?等我握住刀柄的时候,最好是握住刀鞘的时候,再把我拖进记忆里行不行啊?
很显然,现在和短刀商量这个,已经来不及了。沈乐平复一下心情,慢慢左右张望:
这座小街十分狭窄,大概最多能容纳三个人并肩走路,还被两侧的房子挤得歪七扭八。
一头蜿蜒向下,直到水边,另外一头向上延伸,大概是直接进了山里。沈乐沿着小街往下慢慢行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叫喊:
“卖肉啦——”
这把好嗓子!
圆润清透,中气饱满,去《中国好声音》唱个美声唱法或者民族唱法,绝对能让所有导师转身!
沈乐精神一振,循声而去。走过两三栋房子,面前赫然是一个肉铺,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当铺而立,叫卖声清脆利落:
“卖肉啦!卖肉啦!今天早上刚杀的猪!五花三层的好肉,一巴掌厚的大肥膘!
大爷,学堂就要休沐了,您买一块回去,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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