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这样的人也要用吗?”
粟粟庄重新恢复宁静。
除了山溪学宫的师生们在地头忙忙碌碌大声呼喊,日常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秦时处理完手上的事物,甚至感到了难言的放松。
她招来侍女:“走吧,在这里枯坐许久,都未有心情赏一赏这冬景——上山去转转吧。”
而乌籽,就是在山上随行时问出的这句话。
胡夫人看起来虽有些才能,但似乎也并不是无可替代。
又有这样一位麻烦的女儿。
叫她做事拖泥带水,岂不是得不偿失?
秦时笑了笑:“她既然主动来投,眼下粟粟庄正是用人之时,我又为何不用呢?”
“至于她女儿……带回咸阳去,莫非她那样低等侍女的身份还能做什么吗?”
乌籽沉默一瞬,倒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乖顺退下,反而说道:“王后也曾教导我们,万勿轻视任何一个人。”
秦时顿了顿。
她叹口气:“胡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其实求的不是她女儿在宫中有什么成就,而是与她阿父尽快分割。”
由高处跌下的男人,为了重新登上山去,能够利用手上一切的资源——儿女、包括他的夫人,也是专属于男人的天然抵押物。
他只需为儿女谈下一桩婚事,就可以完全摧毁他们的未来——胡夫人怕的是这个。
因而只要将阿燕带离,她做什么都会全心全意的。
秦时仔细分析道:“人性是多变的,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缺点。我要你们警惕每一个小人物,但却不能因为警惕,就将人才弃之不用。”
“如今,粟粟庄四处皆有新规,山上畜牧养殖已然颇具雏形,丹与飞青亦在这里传授许多秘法。”
她看向乌籽:“你说,若我走后,这山庄听谁的吩咐?”
乌籽茫然:“定然是庄头的。”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一来,事情又杂又多——不仅仅是丹与飞青的鸡鸭孵化养育,还有少府专门蓄养猪牛羊的匠人,而后是各地集中的黔首,以及他们的家人。
最后,还有更更重要的,就是已经又开始钻研新农具的墨。
辛还有水泥任务,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而这大小诸事一应堆上,庄头却还要顾着庄上原本的人。
两方情感亲疏远近,自有倾斜。
在此时,须得有一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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