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了这么多人,万一粟分到自己就没了,怎么办呢?
总而言之,核心围绕着那碗粮食。
人才不人才的,他们这辈子不是服役就是种地,哪晓得自己有什么特长?
特别会摔砖也能算吗?
男人们大声讨论着、对比着,怕自己不够突出,贵人不赏。
而队伍中虽是男女不限,但来的人中明显男人更多些。
十二岁的大鱼紧跟着两位妇人身边,对方一人还惦记着家里织到一半的麻,另一人想领一碗粟回去,来再叫孩子过来领一碗……
因而脚步匆匆。
大鱼人小,腿也短,在后头仓促跟着,这才觉出几分安全感。
倒是那两人见她这样瘦小,不由又问道:“你这样小,贵人怕不是要觉得你捣乱了吧?”
大鱼握了握拳头。
冬日天寒,阿母为了捕鱼,仍要赤脚趟在水里,每日补得几条鱼,这才能凑够税款,才能有衣裳,有煤。
偏偏家中还有个她,虽身子瘦弱,胃口却也着实不小,每日总觉得吃不饱似的……
阿父早年服劳役重病死了,阿母再嫁后,对方也在征兵后死了。
如今一个人拉扯她,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如今有机会,她便也想来试一试。
若实在不成,一碗粟也够她们母女多喝几天。
若是成了,不管王后叫她去夯土还是砌墙,她都能行的。
阿母没了自己这样的拖累,还能迅速再嫁个有壮男的家庭,日后田地有人耕,也能吃饱饭了……
想到这里,大鱼咬牙,抬头道:
“我阿母在集市上问过了,那位大人亲口说的,可以!”
她抿了抿唇,脸上显出两分倔强来,鹿一般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两位妇人只是随便一问,此刻看看她细瘦伶仃的模样,倒显得脑袋特别大,因此又怜惜道:“你来看看也成,说不得贵人看你实在可怜,还要再多赏你一些呢。”
这么说来,他们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收拾的落魄一些?
可又看看临走时细细清理过的指甲缝,虽有些陈年黄印黑线实在清理不掉,可听说贵人都是爱干净的。
弄得脏了,说不定远远都要被驱逐……
哎呀,难死了。
大家各有想法,小心思也不断纠结着,总归还是吃不饱的居多。
而像白秋沙这等饱学之士,得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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