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黄门转呈章台宫。
以大王对王后的信赖,恐怕不逾一个时辰,就要有王令传出了。
燕琮坐在一侧小偏殿,殿内有乌籽着人安排的热烫奶茶,各色点心,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恰恰抚慰了他一路奔波的艰辛。
一旁的闻巽却是听得格外专注。
从治粟内史请种粟米开始,再到对现有田亩信手拈来,如数家珍……还有那分外和气、且表明不瞎掺和的王后。
他缓缓啜饮一口奶茶。
甜美,焦香,浓郁。
是这种微微焦香的甜蜜之感,是他从未尝过的饴糖滋味——莫非又是些什么劳民伤财的东西?
他蹙紧眉头,总觉得王后此人颇为矛盾。
而在正殿,治粟内史又有些不解:
“此为大王私库,王后只需与少府吩咐即可,又为何召臣前来?”
他分管国家田亩,总不能是王后嫌弃少府管理不当,要他来费这份心吧?
公私不分为大忌啊!
秦时却摇摇头:“内史深谙农家事,因此我召内史来,是希望元日之后,能从我秦国各处——”
“或广袤、或丰美、或苦寒、或贫瘠、或干旱等地,为我召选一些事农有功的田啬夫。”
“一应路途花费,由我私库拨款,然后集中安排在【粟粟庄】。个人选取最接近家乡的地段来负责。”
她缓缓道:“我有种粟秘法,只不知能不能适应如今时代。”
“内史熟悉田家,因而敢问:‘可堪托付?可能一应听我安排?’”
治粟内史皱紧眉头:“敢问王后,可曾亲自种粟?”
秦时摇头:“并未。”
“那……”他拱手:“请恕臣不能答应。”
“田家之事,事关国本。臣年年出行,勘定田亩,所得秘法三五百不止。但若尽皆听从听信,一味盲求,十有八九都致颗粒无收。”
“【粟粟庄】田亩虽不多,又归大王所有,但总有佃农饥民要养活。倘若一时没了收成,王后等人衣食无虞,底下的庶民却都要饿死了。”
他如此慎重,不可谓尽职尽责,倘若姬衡当面,恐怕要大大赞赏一番。
但……
秦时心想:科学种植总要试一试的吧?
怎么拒绝的这般坚定呢?
莫非内史所说的那些秘法中,连几时参拜、祭祀哪方土地神都写上了?
对方神色坚毅,显然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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