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目已经短暂翻过两页,确定其中大小与图形,因而便道:“小人一日可默书十页。若是夜晚秉烛,或可十五页。”
这等人才,秦时哪舍得叫对方秉烛耗眼?
因而毫不犹豫:“十页已然足够了。”
黑目可是从不摸鱼偷懒的,说是十页,恐怕要从早到晚,她很满意。
如今便点头:“那你先记下第一册吧。”
而后赤女重新铺纸磨墨,将之前那迭构皮纸置于书桌的台子上。
秦时便如同抄曲谱一般,一边对照着上头的言语,一边用篆字书写——
可恨如今将简化字普及会耗费不少功夫,且她抄的内容,又有诸多不可见人之处。
如今这番苦力活儿,就只好自己做了。
但,好在自己的篆字,如今倒越发工整了。
她苦中作乐,又开始琢磨起这制盐,到时交由谁来负责?
之前说是不急,但有商人合作,待明年,倘若能连同糖茶一起带到西域去,不知又能换回多少战马与物资?
因此秦时还是把这事项提出来了。
制盐法并不麻烦,她只需简单誊抄,就可以着手安排人去做了。
而恰在此时,有黄门来报——
“已故燕太尉之子,燕琮燕小郎求见。”
秦时立刻有了人选!
此前她安排燕琮去解决罪役【状】的家仇,还有其中牵连的魏武卒。
本来三两日可成的事,但阳陵距离咸阳并不算远,不知为何却耽误至今。
如今她还记得对方在马车中说【秦律不可违】的守正不桡之态。
有这般人品,她若想找人既不过分苛待盐工,又不会中饱私囊,岂不是万分合适?
至于那名罪役【状】——对方虽有行刺之嫌,倒也可以说是受了恶人蒙蔽。
又有家仇,宁愿一死以报。
也算是有人品。
只不知如今服罪状态如何,倘若得用,待来年安排前去西域一行。他那被魏武卒调教过的武力值,想来也会有大用。
……
而与此同时,在章台宫,监御史王雪元也千里迢迢自东郡前来复命。
同时,还带来了【陨星刻字】的罪魁祸首。
“大王!臣王雪元,不负大王所托!”
章台宫的玉阶下,监御史王雪元深深拜下。
面上再也没有昔日在咸阳位列三公的风度与神采,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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