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当家的,我心里着实不安,咱们这些年虽收敛些,到底也贪墨了不少。如今隔壁的郡公爷雷厉风行,难道真要咱们将那些都吐露出去不成?”
林之孝长长叹了口气:“你道这位郡公爷是那等好糊弄的?他行事明察秋毫,手段雷霆万钧。眼下之势,唯有老老实实地招认了,该赔补的赔补,也要尽心竭力协助清查,如此可表我等悔过之心。非但能保全这大总管的位子,还有重赏。若还存着侥幸之心,遮遮掩掩,只怕落得赖大那般下场!”
林之孝家的听了,眼前浮现赖家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声道:“说的是,说的是!万不能学那赖家,到时悔之晚矣!”
单大良也是荣国府有头脸的管家,贪墨较林之孝更有过之。
这日,他媳妇拿着帕子抹泪,哭道:“我的爷!这些年咱们手里过的,七扣八折,积攒下的那些体己,怕是比林之孝家还厚些,这要是都查将出来,可怎么是好?只怕性命都难保!”
单大良咬着牙,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猛地站定,道:“躲是定然躲不过去了!那位郡公爷此番是奉旨整治荣府,是要动真格的!如今之计,唯有学那壮士断腕,主动将那些不干净的都招认了,老老实实赔补出去,或可保住咱们的根本,留得青山在。若等到人家查到头上来,可就了不得了!”
他媳妇听了,虽心如刀割,却也知这是生路。
二人商议定了,悬着的心反倒落下几分。
吴新登也是荣国府的管家,主要管着银库,素日里金银过手,便要刮下一层金粉银粉,这些年积累颇丰,是如今荣国府里贪墨最多的刁奴。
他听闻风声,竟起了藏匿家产的糊涂心思。
他媳妇听得心惊肉跳,忙拉住他道:“我的老天爷!你莫不是疯了?大太太和雨梅才因藏匿家产,遭了大祸,那般下场你难道没看见?咱们如何还敢顶风作案!”
吴新登甩开她的手,冷笑道:“真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大太太她们藏的是圣上下旨抄没的官产,自然是罪加一等。咱们这些,不过是这些年辛苦经营,从指头缝里漏下的辛苦钱,如何能一概而论?悄悄运出去,他日风波过了,依旧是咱们的富贵!”
媳妇见他执意如此,长叹了口气。事实上,她也舍不得好容易贪下的诺大家产。
周瑞夫妇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管着荣国府春秋两季的地租子,是个肥差事;周瑞家的则主要伺候府上太太、奶奶们出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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