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他在这州镇抚司多年,也不是新人了,察言观色,那也是一把好手。谁能想到,他今天在这里翻了船。
州镇抚司的人,上上下下各级指挥使,他都认识。常来的各家管事公子,他也清楚。
今日门前来了一个年轻人,谁能想到他就是声名赫赫的北苍副镇守,莽刀陈平安!?
他不是在北苍嘛?怎么跑这来了?
跑了就跑了,咋还就一个人来了!?
北苍的人干什么吃的!?大人出行,都没人随行嘛!?
这孤身一人,又是年轻人,他还不认识,这能不犯糊涂嘛!
谁能想到坐镇北苍的一方要员,会是孤身一人前来州镇抚司,一点排场和场面都没有。
平心而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并不算太过分。
语气虽是凶狠了点,但整体的流程和话术,都是按照州镇抚司的常规套路来的。
严格来论,并无什么可指责之处。
可.
面前的人是谁!
北苍重镇副镇守,莽刀陈平安!
心狠手辣,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惹得他不高兴,哪一次不是杀得个人头滚滚!
那无影刀宗的龙虎高手,说杀就杀了。特使齐广山齐大人,说废就废了。
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门差役!
“完了完了。”这名精锐差役,身上冷汗直冒,心若死灰。
就在他以为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的时候,只见对方收起了令牌,径直走了进去。
“参见都指挥使大人!”
“卑职参见陈大人!”
“小人.”
听着不远处接连响起的拜见声,这名跪在门前的差役,双腿发软,大口大口猛烈地呼吸着。这一刻,他只觉得恍惚无比。
他汗水涔涔,湿透了衣衫,望向州镇抚司森严的门户,口中喃喃:“我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州镇抚司的破事儿,陈平安自是不管。
他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起来,见多了门道和潜规则。本以为苍龙州镇抚司作为一州中枢重地,这种现象应是要好一点。但就今日门前这一观,事实恐怕未必如此。
或许传记上说的没错,大厦将倾之势若难挽回,越是接近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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