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此事他并没有直接经手。
且办事的都是他的股肱之臣,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
任必钦有证据吗?
在满朝文武数百双眼珠子的注视下,任必钦从袖子里拿出第一个木匣子。
“回禀陛下,江南赈灾的粮食,全部都是交给添顺米行经手倒卖,官商勾结,从中获利。添顺米行只拿出了一小部分粮食赈灾。”
“不可能!户部不是已经派了钦差下去监督?那个…当时派了谁去的?”
户部尚书严阙上前禀奏:
“陛下,当时,是户部侍郎甄伯安为监察钦差。”
甄伯安双腿一软,走前两步跪在地上:
“陛…陛下,此狂生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他诬告太子和朝廷命官,户部拨出去多少粮食,都是有账可查的。臣已经履行监察之职,对所拨付给江南各地粥棚的粮食做了核对,正好是五十万石,不会有错。请陛下治此子一个诬告之罪。”
墨煊禹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茶杯砸到甄伯安的脑门上。
哐!
“蠢货,你们甄家的人,当然向着太子。”
“陛陛下…”
甄伯安捂着脑袋。
他也没办法。
此时满朝文武,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再力挺太子的。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是甄家的人,甄安安又是太子妃。
太子一旦垮台,整个甄家全都得死。
墨煊禹看向任必钦:
“你,继续说。”
“是!”
任必钦说道:“甄大人所言,才是一派胡言。江南大灾,饿殍无数,试问天下谁人不知?但甄大人却说,户部的粮食数目对得上,那么是如何对上的?因为粮食被倒卖之后,添顺米行拿出一小部分粮食,里面掺了大量的白砂,这东西能吃吗?户部只管发了多少袋粮食,却不看看这些粮食里面,有几成米,几成白砂?”
“胡说!你胡说!户部上下那么多官吏核验,他们都是瞎子,你又从何得知?廖继才?他已经死了,这又是一起诬告。”
太子憋不住了,转身指着任必钦露出丧心病狂的面目。
任必钦将手中木匣子高高举起:
“陛下,此乃本案的证据。一本账册。添顺米行自知罪恶滔天,未免太子兔死狗烹,杀他们全家灭口。于是早已将真账本偷偷留存,假账本交予户部。账本内记载朝中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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