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鼠却是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且去收割紫肉,建造血池吧。”
“好!”
看着黑面离开,长眉鼠走入了偏殿。它卸下身上锁子甲,抖擞了一番皂袍,将沾染着血迹的黑风旗放在了桌案香台上。
三根香火点燃,鼠妖恭敬的拜了拜虎兕塑像。
“大王。”
“若是这真人当真有法子,将活人民心凝练成气运。我等必会将其带回虎兕岭。”
“若是不能,四大灵君与天妖尊者,自然会将其降服。按照既定法门,凝聚龙虎气运。”
南汉气运,早就在十年中,被大乘弥勒教偷梁换柱。那黯然溃散的龙虎气,名曰“龙虎鬼气”!
收割这种龙虎气,自然是要从……鬼身上收割。
阳光透过门扉洒入,这略显老迈的鼠妖背影就如一青衫书生,恭恭敬敬,焚香叩拜。
……
“殿下!殿下!”
南唐官道,一名骑着枣红骏马的男子一路疾驰!
这男子面白无须,星目浅眉,却是有几分男生女相的异样俊朗。他一身生罗丝织成的直身襕衫,白衫上是紫色刺绣的团窠瑞兽。
男子长发束起,戴着金簪白玉冠,腰系金玉带,足踏赤舄鞋。
此刻,男子身后一队十余人正自追逐。这些人以为首的是一名绿袍儿,其余尽皆赭红劲装,腰挂长刀、鱼袋而来。
“三殿下!”
“莫要再前了!”
此刻,为首的男子停下马匹,终于是给了后面人机会,让其追了上来。
“王老,你说这大旱,如何能结束?”
此刻,那绿袍人露出一张头发斑白的面孔,向前一瞧,便明白自家主子为何驻足。
目光所及,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龟裂,像大地上被生生撕开的黑色伤疤,狰狞地延伸向远方。泥土不再松软或坚硬,它们板结着,在毒辣的日头下化作一片片灰白翘起的硬壳。
一个瘦得只剩骨架的老汉,穿着几乎与尘土同色的褴褛衣衫,背着一个竹筐,一动不动地跪在田埂上。
他面前,是一株彻底枯死的粟苗,蜷缩着,一捻就成粉末。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用那双干裂如树皮的手,死死攥着一把滚烫的泥土,仿佛想从这毫无生机的死物里,榨出最后一滴水分。
“唉,殿下,朝廷已经前往三宗,拜请天师求雨了。”
“他死了。”
三殿下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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