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互相认识,而且,方才那尊者与姓陈的不知单独聊了什么,聊了这么久,你说他们会不会?”
黑袍老者说到这,突然顿住,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九烛那副赤色鬼脸狰狞,“应该不会,这位尊者一开始并不想见他们,而且我们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并且已经让对方有了变化。”
“再说,你敢赌,那姓陈的会不会在外面堵我们?”
“跟这家伙打交道,得留十二分精神,此人阴险狡诈,翻脸无情。”
这话刚说完,隐蔽气机的二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佛号。
“二位施主暂且安心待在此地,那位陈将军并未走远!“
这话一出,黑袍老者小眼睛睁的溜圆。
而九烛面具下的脸终于绷不住了,骂了一声。
“艹”
就这样,随着时间过去,太阳落山,夜色降临,随后日月轮转,眼看天色要亮时,镇南府外北边上空,几缕云气汇聚,陈渊从其中跳了出来,目光灼灼眺望天色将亮时,雾气满城的镇南府从喧嚣慢慢变得安静。
监视了一整夜,没有收获。
那个带面具的家伙,一直没有露面,天目没有感应到,看来起了警惕。
再继续蹲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而且眼下,还有不少事处理,他自不可能一直在这堵对方,只能等几日闲下来再看了。
想着,他身子砰地化作一团云气,融入云端。
这回,真走了。
次日,青山县,安静祥和。
甲子巷隔壁的一条巷子,一户新搬进来的人家在置办着家什,来来往往的伙计进进出出,都是些高级货,吸引了不少邻里张望,窃窃私语,一个妇人帮忙张罗着,而这家的新主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县东边两百里,一座山谷溪涧,一个头发如牛角,酒糟鼻的老头,坐在山涧下面的溪石上,一个大黄葫芦悬于其头顶,嗡嗡鸣颤,葫芦口一吸,将山涧落下的瀑布如吸云气一般,尽数源源不断吸入葫芦中。而这老头嘻嘻哈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如一个顽童;
县南边二十里地,一座山峰上,有人结庐而居,日头悬在峰尖时,草庐正浸在金箔似的阳光里,竹扉敞着半扇,里面有一位身穿银衣的身影正在伏案,屋后老松的影子下,一位身穿红衣,身后背剑的女子,正在盘膝打坐,虬枝间一只飞鹤忽然振翅,翅尖扫过流云,洒下的细羽被阳光照得透亮,像撒了把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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