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异样找到了刘家罪证,通过书坊传递消息应是军情司惯用手段,也不知司曹丁来了京城之后,还有没有继续用这法子?
然而手中这本书里,不论是用反切法还是藏字法,都找不出什么端倪。
陈迹放下这本书又拿起一本,一本本找过去,皆一无所获。
掌柜不耐烦道:“您到底买不买啊?”
陈迹放下书,思忖片刻说道:“您这书里错字错版太多了。”
掌柜瞪大眼睛:“您可别胡说八道,我这儿的书都是正经来的,一个字一个字校对过,与文昌书局那种来路不明的书可不一样。”
陈迹记下文昌书局,笑着说道:“抱歉,是我看错了。”
他出了门继续往琉璃厂深处走去,路上还能看见檐角下依靠在墙上打盹的梅花渡把棍,他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每个月还能从琉璃厂收到一千多两平安钱呢。
这样一想连屋顶上稍显破旧的檐兽也变得清秀雅致起来。
陈迹来到宝相书局门前,却见木板上写着“三阳散人亲注论语”、“三阳散人亲注中庸”,与别家不同,宝相书局里竟然都是这位三阳散人的书籍。
他跨进门槛,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奋笔疾书,后院飘来阵阵墨香。
陈迹笑着问道:“掌柜,三阳散人是谁,怎么这店里都是他的书?”
老头似是写至关键处,全神贯注,嘴中念念有词。他被陈迹搅扰,顿时不耐烦抬头:“我且问你,克己复礼为仁中的克字何解?”
陈迹笑着说道:“在下不通经义。”
“蒙昧!”老头复又低头写道:“克己复礼为仁,此克非约,乃胜也……”
陈迹大致听明白了,老头认为此处“克”字并非约束之意,而是要战胜、克服“己之私欲”。
他也不催促,默默等着对方写完这一段。
陈迹忽然听见后院有伙计交谈的声音,歪着身子往后院打量,正看见四名伙计丢了手中雕版的活,闲聊着:“咱们要被陈冬这书呆子害死了,陈大管家都让人带话过来了,听说各家掌柜全去府右街请罪,偏他不愿去,还写那些卖不出去的经注,有个屁用。”
“嘘,你这么大声也不怕掌柜听见。”
“怕什么,就是说给他听的。你没听说吗,咱们新东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武襄君,陈家盐号七个二掌柜与他对着干,如今人影全无、生死不知,家人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人,报官也没人管。新东家今日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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