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猪走了,把羊肉炝锅面吃得干干净净,连口汤都没剩。
陈迹坐在便宜坊的角落里,从怀里取出金猪给他的两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只绿油油的翡翠扳指,其中一只内圈刻着寿桃,另一只内圈刻着菩萨。
想来都是景朝勋贵给元城母亲的寿礼。
他回忆着金猪所说的“朋友”,不知这两个字有几分真、几分假。至于对方所说的传国玉玺,与他无甚关系,等冯先生找到传国玉玺的时候,他可能早已远走高飞了吧。
陈迹目光从正堂扫过,没有看见凭姨的身影。
他想招手唤来小二问问凭姨是否在此,但手刚抬起,便又犹豫着放下了。
此番送离阳公主回景朝,按陈迹计划,本该杀了司曹癸,再将司曹丁钓出来。可如今司曹癸不知所踪,司曹丁依旧按兵不动。
陈迹今日来便宜坊,是想问问凭姨还有没有什么办法钓出司曹丁来,司曹癸去了哪还会不会回来。但他想起凭姨当日腹部的血浸透了衣服,便作罢了。
与军情司打交道九死一生,凭姨已经帮过他两次,实在不该再让对方以身涉险。
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此时,有小二眼尖,他刚抬手便凑过来问道:“客官还想吃点什么?”
陈迹斟酌片刻:“不吃了,结账。”
小二笑着应道:“两碗羊肉炝锅面,承惠五十六文。”
陈迹从袖中取出一枚碎银子,小二拿着碎银子去柜台,由掌柜拎起一杆小小的秤称重,再从柜台数出四十二文钱来交给小二。
小二从柜台后抽出一根麻绳将四十二文穿起,送还给陈迹:“客官,您收好。”
陈迹起身走出便宜坊,正午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他独自沿着长安街往府右街走去,刚走到陈府侧门的小胡同,却见陈序身披黑色道袍候在门前。
陈迹疑惑道:“陈管家在等我?”
陈序双手拢在袖中,微微躬身行礼:“公子,小人等在此处是想提醒您,您往后不必再走侧门了,可由正门进出。”
陈迹恍然:“原来是此事,不过我如今还是庶子,也习惯从侧门走了,离银杏苑还近些。”
陈序笑着说道:“公子入族谱成为拟制嫡子是早晚的事,只是家里要从鲁州请宗族耆老来京主持此事,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京城里的官贵们耳聪目明,总盯着别人家的家事,公子从正门走,也算是以正视听,旁人对您也更尊重些……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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