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守了一夜的墓,直到次日清晨才策马回京。
但他们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五里外的官道上默默等待,等齐斟酌进京打探消息后再做打算。
李玄看向陈迹:“太子受伤身残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回京城,咱们作为御前禁军理应护他周全,如今他贵体受损,我等也算是职责有失……受罚肯定是免不了的,你可能会被褫夺爵位。”
陈迹随口道:“男爵换太子不亏的,反正这爵位也给不了多少俸禄。倒是此番拖累李大人了,你说不定会被革职。”
李玄遥遥看着地平线上的京城轮廓:“不碍事,真要免官了,我便独自去固原找胡钧羡讨个前程。”
陈迹不动声色:“与家里说过了吗?”
李玄轻叹一声却没接话。
到了辰时,齐斟酌疾驰而来。
李玄高声问道:“陈问德一事,朝廷可有定论?”
齐斟酌在阵前勒马而立,急促说到:“陈问德刚进京便自尽了!”
羽林军皆是一惊:“自尽了?”
齐斟酌解释道:“我寻了发小打听,他如今官居刑部郎中,陈问德死后,刑部的仵作也去了,消息应是真的。”
陈迹皱眉:“谁给的毒?如何确定是自尽?”
齐斟酌回忆道:“说是咬破嘴里毒囊而死。那个陈问德早把后槽牙拔了,在槽牙的位置藏了白蜡做的毒囊。如今朝廷将此事秘而不宣,将昌平之事定为景朝谍探刺杀景朝使臣,与陈家无关。”
羽林军将目光投向陈迹,心知这一关算是稀里糊涂的过了,却不知是如何过的。
只有陈迹清楚定是白龙使了法子令陈问德自尽,可……白龙是如何使陈问德心甘情愿自尽的?
李玄看向陈迹:“如今就只剩太子一事你打算怎么办?”
陈迹平静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玄回头对羽林军叮嘱道:“不论谁问起,提及陈问德一概不知。”
羽林军齐齐回答:“是。”
陈迹一马当先往南驰去:“回京。”
这一次,他们走的依然是安定门,但再也没人阻拦,五城兵马司只例行查验兵部火票便客气放行。
羽林军一身染血缓缓穿过城门洞,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城内行人一时间被气势所摄,竟默默退让路旁。
齐斟酌回头看向城门下的五城兵马司,啧啧称奇:“这次怎么不拦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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