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承认:“没错。”
陆氏微微眯起眼睛:“陈迹在军情司里陷到何种程度了,他为你们做过多少事?”
司曹癸有些唏嘘:“他很像你。就像当年我们都以为你无所不能一样,每当绝望的时候,最后都只能靠你完成任务。如今陈迹也总能给我惊喜,每每我觉得事不可为时,他都能绝地逢生。若不是你,他本该被当做司主来培养的……若他能过继到陈家大房,再继任司主一职,我景朝大业何愁不成?”
陆氏再次凝声问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
司曹癸笑着说道:“阿姐放心,只有我和陆大人。陆大人只想找你,并不想为难外甥,毕竟陈迹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
陆氏冷笑:“陆谨如此怕我,非找到我斩草除根不可?”
“不是怕,是想念你,你是大人在这世间最在意的亲人,他没有一天不期待与你重逢,”司曹癸诚恳道:“大人说过,他已经不怪你了。”
陆氏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不怪我?”
司曹癸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言辞恳切道:“阿姐,当初我等初来宁朝时,是你收留了我们。我还记得那年刺杀军略使姜旭失手,陆大人偷偷送我等来宁朝。从塘沽下船后,在这宁朝第一口热饭还是你给我们做的。”
陆氏也回忆道:“我记得你们那会儿很狼狈,像是二十七条无家可归的野狗,随便给一口吃的就能吃得很香,吃饱了就能睡得很好。我给你们做了一大锅炝锅面,你们吃得一点都不剩。那时候军情司还只是个雏形,陆谨也还没当上军略使,连军饷都没有,却添了二十七张嘴等着吃饭,后来等着张口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我也只能节衣缩食。”
陆谨、陆野兄妹二人家道中落,陆谨在枢密副使元忠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求来一个枢密院的司曹之职,有了南下建功立业的机会。
那时候枢密院并没有答允陆谨建军情司,陆谨便偷偷行事,手底下只有这二十七条丧家之犬。
但也正是这二十七条丧家之犬,撑起了军情司。
陆氏奔波于京城与固原,陆谨奔波于景朝与宁朝,直到一年后军情司才像点样子,有了新鲜血液。
司曹癸忽然说道:“阿姐,你不该扔下军情司跟着庆文韬去固原,你本该是军情司司主的。”
陆氏看着天上的烟幕:“所以,我应该继续留在玉京苑里卖艺赚银子养着军情司吗,阿桂,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在玉京苑的那段日子,我每天要见很多很多人,要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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