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
皇后恍然,上前牵着白鲤的手腕往景阳宫里走去:“不是叫你别干体力活了吗,怎么还出来扫地呢。”
白鲤笑着说道:“若有了倚仗便欺压旁人,和玄真又有何区别。”
“你这个性子啊,倒是随了你父亲。今日就别忙活了,钦安殿御花园的樱桃熟了,本宫带你摘樱桃去,”皇后牵着她进了正殿,给三清道尊敬了三炷香才又牵着她的手走出景阳宫。
可皇后没有直接往钦安殿去,而是来到钟粹宫前,笑着问陈迹:“这位便是武襄县男吧?”
陈迹怔怔的看着两步之外的白鲤,直到元瑾轻咳一声,他赶忙拱手行礼:“皇后娘娘,在下武襄县男,陈迹。”
“不必多礼,”皇后温声问道:“这钟粹宫里做什么呢?”
陈迹低头回答道:“景朝使臣离阳公主正与我朝太子商讨和谈事宜。”
皇后笑了笑:“听说这位离阳公主是你从崇礼关外九死一生接回来的,可有受了什么伤势?”
陈迹心中一动,皇后怎会平白关心自己受没受伤,这分明是替白鲤问的。
他低声回答道:“微臣无碍,此行并没外界传得那般惊险。”
皇后看了白鲤一眼,笑着问陈迹:“此去北方,可有何见闻?景朝是什么样子的?”
陈迹轻声道:“从京城往北过了昌平,地势陡然拔高许多,连气候都比京城森冷了些,像是还未入春。走在官道往远处看,还能看见连绵的雪山藏在大山里,雪水化成溪流从官道旁湍急而过,还能引来野马在溪旁饮水……”
“崇礼关巍峨壮阔,站在墙脚下抬头望去,一眼望不到头。崇礼关外的军市很热闹,到了夜里会烧起篝火,商贾与边关步卒载歌载舞……”
齐斟酌在一旁目瞪口呆,师父说的好像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他明明在路上看见战争留下的烽燧残骸,孤零零地立在山巅,像战死不肯倒下的老兵。靠近崇礼关时,沿途村落,十室三空。墙垣倾颓,野草蔓生,偶尔见些走不动的老人,倚着门框,眼神浑浊地望着南边。
靠近边关,便能闻到风里混杂的味道。有泥土的腥气,有烧荒的焦糊味,偶尔,还能闻到一丝散不去的铁锈与血腥。
就在此时,陈迹忽然说道:“明年四月应该能再去看一看,看看雪山,看看草原。”
再耐心等等,明年四月,你应该就自由了。
可以去看一看草原和雪山,也可以去看一看大海和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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