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是想长生不死的人,不用说什么罪该万死了。武襄县男,你且说说为何要送元城回景朝去?”
陈迹头也不抬道:“其一,如今景朝中书平章元襄权倾朝野,元城一直是景朝皇室用以制衡元襄之人,没了元城,景朝皇帝垂垂老矣,已经没有力气收拾元襄了。唯有放元城回去,才能再钳制元襄数年。”
一名堂官跪在地上怒斥道:“胡言乱语,元襄再如何权势滔天,也不过是臣子而已,景朝皇帝如何收拾不了他?”
陈迹没有与其争辩,也不需要与其争辩。
只是宁帝需要有人第一个站出来说这番话,所以他便替张拙第一个站出来了,仅此而已。至于之后谁能说服谁,那需要朝堂上数十日的博弈,与他这个小小的武襄县男无关。
又有人怒斥道:“武襄县男是否收了景朝贼子的贿赂?”
“元城此人回景之后,定然挥师南下报复我朝,武襄县男其心可诛!”
嘈杂声中,陈迹眼神没有波澜,顶着怒斥声继续说道:“其二,元城罪孽滔天,若是战时,自该杀他祭旗鼓舞三军。可如今太平年景,就算把他凌迟了又有何用,还不如换些我朝有用的东西,譬如战马。我朝多五千匹战马,敌国少五千匹战马,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话音刚落,一名御史怒指陈迹:“臣弹劾武襄县男不遵鸿胪寺仪程,擅自妄为,请陛下削其爵位发配岭南!”
张拙听不下去了,怀抱笏板往前一步:“陛下,臣以为……”
陈迹突然高声打断了张拙的话语:“其三,景朝夺嫡在即,元城乃是维系元氏、姜氏之纽带,支持三皇子,元襄与陆谨则支持六皇子,放元城回去,双方必有一场内斗,与我朝百利而无一害!”
张拙神情复杂的看着陈迹。
此时,一名兵部堂官高声道:“陛下,武襄县男尚且年幼,不懂……”
陈迹直起身子凝视着那位堂官:“这位大人,你是红袍,在下也是红袍。在这仁寿宫里提年龄做什么,难不成在下这红衣官袍是假的?”
堂官语塞。
仁寿宫再次安静下来朝臣们皆知陈迹是铁了心要出这个头。
许久后宁帝慢条斯理道:“说完了?”
陈迹低声道:“微臣说完了。”
宁帝挥了挥手:“说完便去领廷杖吧。”
陈迹应下:“是。”
他起身倒退着出了仁寿宫,自去趴在孝悌碑旁。
解烦卫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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