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过目。”
秭归以南虽大山十万,却也有几条开阔的山道直通武陵深处,当年夷陵一战,由于沅水被吴军封锁,沙摩柯自武陵循山北上,从后世恩施一带沿夷水一路东出,最后在夷陵西南的夷道为汉军张势。
侍立在刘禅身侧的龙骧郎高昂自费祎手中接过那道结绳处封了印泥的『检筒』,又回到天子案前。
刘禅看了眼检筒结绳上的封泥字样,确是马良之子,护苗中郎将马秉无疑了,信手去掉封泥,任泥屑簌簌落到地上。
就在刘禅观信之时,费祎正色出言道:
“陛下,据马护苗使者所言,孙权僭位后,遣张弥、许晏二使受孙权之命,往武陵封沙摩柯之子沙烈为伪吴苗王。
“然封王是假,行刺是真。”
“行刺?”法邈眉头紧皱,“孙权这厮,当真豺狼之性也!”
刘禅将信递向法邈,笑言道:
“马南安(马忠)与沙烈、马护苗如约于二月二率众起事,武陵九县俱反,唯汉寿县令据城自守。”
“九县俱反?”张表闻此,终是有些吃惊了。
他确有想过,大汉在荆南四郡还有不小影响力,但万万没想到,影响力会如此之大。
毕竟据他所知,安南将军马忠不过带了三千余人自涪陵入武陵,而沙烈麾下五溪夷,能上战场的恐怕也不过七八千青壮。
马秉手书被众人围观,一时间引得众人感叹连连。
原来,就在正月末时,被孙权临时拜为大鸿胪的张弥,及执金吾许晏便到了武陵源。
由于二使只带了几十人随从,又当真拿来了所谓『大吴苗王』印,沙烈一开始并没有警惕,为了把戏演得真切,便设下筵席,筵请张、许二使及所有随从之人。
因张、许二人是『上使』,沙烈没有搜查他们是否携带兵器,又或者说,沙烈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两个老实人竟然会来行刺。
待众人酒酣欲睡之时,座中忽有数名吴人死士朝沙烈暴起发难。
这一下,直惊得张弥、许晏二人魂飞魄散,而沙烈几名亲卫也已醉得腿脚发软,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那数名死士放倒。
若非是马秉暗忖可能有诈,命麾下最勇武的几名虎贲郎随侍在沙烈左右,充作苗人假醉,恐怕还真要让孙权得逞。
“幸马护苗目有远见,沙摩柯之子好不容易聚合部众,一旦死命,恐五溪夷又将陷入内乱。”法邈皱眉不已,感慨出声。
五溪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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