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启航,逆着越来越湍急的江水小心翼翼驶入兵书峡。
正如廖式所言,峡内航道狭窄,水流变幻莫测,或大或小的礁石时隐时现,所有船只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紧跟前方引路轻舟的轨迹。
水师的行进速度再慢,终究不是岸上靠双腿翻山越岭的步卒、辅兵所能比拟的。
不过一日功夫,船队便已艰难地穿越了大部分险峻峡段。
而岸上步卒的队伍,因山道并非沿江畔绝壁而行,需绕行内陆较平缓处,此刻又因行速缓慢与水师拉开了距离,联络变得困难起来。
落日。
兵书峡西口。
一处小型转运泊湾。
先期抵达的吴军水师船只纷纷下锚停泊。
连续一整日都在紧张中航行,所有人都已筋疲力尽。
士卒拖着疲惫之躯上岸,寻地方生火造饭,准备过夜。
与此同时。
兵书峡东口。
昨日吴军驻扎过的码头。
大江南岸密林,人影绰绰。
汉讨虏校尉柳隐、奉车都尉法邈及楼船校尉郑绰,眺望对岸已然空寂的码头与山道。
确认吴军主力已悉数进入峡中,并且与岸上步卒分离后,郑绰向心腹点了点头。
很快,两艘在北岸泊湾船坞中进行修复的吴军斗舰,在汉军将士操控下缓缓驶向南岸。
柳隐、法邈所部五百余人,及楼船校尉郑绰所部水卒共千余人,开始有序地登船。
“郑校尉,”法邈对郑绰沉声道,“我与柳讨虏率步军即刻西进,循吴贼步卒踪迹追击。
“你率一千水卒留守此码头,务必严密监视下游方向。
“若再有吴人援军前来,速派快舟来报!”
“好!”郑绰对这位天子近臣不敢怠慢,抱拳应和。
法邈、柳隐所部,即刻西向,循着山道入山去了。
而郑绰则立即派出数批斥候,乘马上上的几艘轻舟向下游撒开,警惕任何可能的动静。
次日凌晨。
天色未明。
东方鱼白。
兵书峡北面大山,散布于漫长山道上的吴军步卒、辅兵,大多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营盘绵延十里有余,如果这些随意躺倒的人群可以称为营盘的话。
连续两日披荆斩棘,翻山越岭,已将这群吴人体力榨干。
除了少数象征性的巡逻队抱着兵器,靠着树根打盹,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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