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已真心归附,竟真遣张弥、许晏二将持节奉礼至武陵源,要拜夷王沙烈为伪吴的苗王,授以王印。
“听说,这还是孙吴建国后赐下的第一枚藩王之印!”
一众汉将闻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楼船将军陈曶不屑地嗤笑一声:
“潘濬那厮,自打反戈以来,便屡屡向孙权建策,主张强力镇压武陵五溪苗夷,以绝后患。
“孙权不为所动,反而用了陆伯言(陆逊)怀柔之策加以安抚。
“如今倒好,竟异想天开,要封王了?!
“真是自不量力!
“苗人岂是健忘之伦?岂会忘了苗王沙摩柯与部族兄弟惨死吴人刀下的血海深仇?!”
赵广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压低声音道:
“马护苗信中言道,苗王沙烈已依陛下与大督先前所定方略,暗中分遣得力部众潜入武陵各县。
“定于二月二,东方苍龙七宿现首之日,共同举事!
“届时,便教吴狗好好领教领教陛下与大督所谋『彭越挠楚』、『三师疲楚』之策,见识见识陛下所授十六言真法!”
赵广朗笑,道:
“若吴人自各地调遣大兵进山围剿,苗人便化整为零,避其锋芒,遁入深山!
“若吴人试图在武陵各县就地募兵,欲各个击破,届时自有我大汉马安南(马忠)出兵予以雷霆镇压!
“诚如是,必令荆南吴人首尾难顾,疲于奔命。”
阎宇面色沉稳,片刻后,开始为诸将分析着更远的局势:
“巫县已下,秭归、夷陵虽尚在吴人之手,然天险已破,我军士气如虹,克此不难。
“唯江陵一城…乃关公所亲筑,三面环江,攻城一方几可谓无尺寸立锥之地,兼之城高池深,可谓天下坚城。
“我大汉纵携胜势兵临城下,面对江陵,恐怕也无可奈何。”
其实阎宇还有一事未言。
大汉积攒了五年的粮草,经过一年多的苦战、消耗,已经支撑不到今年秋收了。
战事若旷日持久,倘若不愿意撤兵的话,便只能“寅吃卯粮”,苦一苦百姓,把税征到几年后,与吴人赌一赌谁先粮绝了。
但…事情并非没有余地。
阎宇继续道:
“然则…当年关公以偏师绝北道,断曹仁援军粮草,迫其最终弃守江陵。
“如今,我大汉在荆南广布棋子,在武陵施『彭越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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