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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圆阵另一侧的节从龙骧刘桃刚杀一人,对抓准时机离阵杀敌的龙骧郎本不在意。
可定睛一看,发现竟又是那魏延之子后,赶忙大吼一声,率几名龙骧郎不顾魏寇的刀枪棍棒顶上前去,而后一边把魏延之子往圆阵中拖回,一边四处格挡。
“我说魏大将军!邓扬武援军都快到了,你冲出去做甚!真就这么想死吗?!”刘桃没忍住骂骂咧咧。
陛下让他听丞相节度,丞相又让他听镇北将军节度,镇北将军又把自己的儿子魏昌插到了龙骧郎里,跟他们一起冲锋陷阵。
结果这厮是个不要命的,杀红了眼冲起来比谁都快,没几下就深入魏军阵中,他总不能看着军中第三号人物的长子战死吧?!
挨了几枪,胳膊大腿上血流如注的魏昌大骂:“怪我轻敌冒进方致此难!今日便是死在此处,我也无话可说,只恨害了你们这群龙骧郎,没有颜面再见陛下!”
“少废话!”刘桃大骂。
“我们在这里拖住这么多魏寇精锐,就是死,也不算白死了!
“更别说邓扬武援军已到,你死不……”
然而话未说完,一枚羽箭直接将这名节从龙骧的喉咙前后贯穿。
其人愣神片刻,颇有不甘地瞪大双眼,越发血红,而除了喉咙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外,再说不出任何话来,最后失力往后一倒。
魏昌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先是脑袋猛地一懵,再是呼吸猛的一滞,其后本能般跪地扶住那名瘫倒在地的节从龙骧,复又上手捂住其人喉咙。
极其鲜红极其滚烫的血从他指缝流出。
他头脑有些空白,想问那节从龙骧叫什么,觉得没意义,又想问可有何遗言。
没等他开口,那节从龙骧却已是彻底咽了气,不能再回答他了。
魏昌头脑更加空白。
然而这节从龙骧的死,并没有引起其余龙骧郎卫的恐慌。
只是不断替魏昌格挡朝他刺砍而来的刀枪,等待扬武将军邓芝的救援。
另一边,不知是因亲卫几乎尽死还是因血战而红了眼的郝昭,见身前王双一箭得手后再度弯弓搭箭,也无喜色,只吼道:
“那跪在地上之人,定是这群铁王八的核心,只要其人授首,这群铁王八断无不可溃之理!”
言罢便不作他念,只提枪冲上前去,最后几名亲卫紧随其后。
然而就在其人刚刚冲至王双身侧之时,世界突然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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