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脆而熟悉。
金色的短发,温暖的笑容,白色的医生制服……
对方是他无数次在噩梦中失去,又在梦醒后疯狂追寻的身影——克里斯汀·帕尔默。
克里斯汀嘴角带着他记忆中温柔的微笑,一步步走向他,眼中充满了爱意与怜惜。
她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上他因耗尽力量而苍白冰冷的脸庞。
“史蒂芬……”
克里斯汀的声音如同天籁,“见到你真好。”
黑奇异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起头,无法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瞬间涌起激烈的情绪——狂喜、震惊、渴望、痛苦……他几乎要沉溺进去。
黑奇异颤抖地抬起手,握住女友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对方真实的、温暖的触感,甚至悄悄低下头,用脸颊更深入地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
“我也是……见到你真好,克里斯汀。”
他低声回应,声音沙哑。
“史蒂芬,我爱你,”克里斯汀的笑容更加明媚,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阳光洒在她身上,一切都完美得如同最美好的梦境。
然而,看着女友近在咫尺的脸,黑奇异脸上的复杂神情却越来越浓。
疯狂的喜悦渐渐褪去,一种更深沉的痛苦浮现出来。
他猛地向后退去,挣脱了那只温暖的手。
“我希望我希望这是真的,但是你,你不是她。”
“什么?!”
克里斯汀脸上露出错愕和受伤的表情,“我就是克里斯汀,史蒂芬,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
黑奇异痛苦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绝望,“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每一处,她的灵魂,她的一颦一笑,我从没有忘记,你不是她。”
他环顾着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纽约,阳光明媚,却感受不到一丝真正的生机。
一切都是精致的复制品。
“这些都是虚假的梦境……”
他对着虚空,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某个隐藏的对手诉说,“梦境从来都只会给人虚幻的漂浮感,即便模拟的如何真实,也缺乏那份沉重的、独一无二的真实的重量。”
“彼得·帕德里克……出来吧,我知道,这是你创造的梦境,你的把戏,确实高超,几乎骗过了我。”
虚空之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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