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次雷吉忍不住问道。
飞蛾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咧嘴露出缺牙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声音神秘兮兮:“翅膀,孩子,每个人都有看不见的翅膀,只要你想飞……”
说着他张开枯瘦的双臂,做了个笨拙的滑翔动作。
没人信他能飞出去,但糖果是真的,外面世界的碎片也是真的。
雷吉麻木的心,被这个疯癫的老人撬开了一条缝。
1991年圣诞前夜。
深夜,飞蛾人摇醒了雷吉。
他异常清醒,眼神锐利得像年轻人。
“圣诞快乐,雷吉。”
老人说着把两样东西塞进雷吉手里。
一本边缘磨损、沾着暗色污渍的笔记本。
还有一个破旧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用蜡封着,老人说这是雷吉父亲的遗物。
“你父亲给罗夏当过心理医生,这个笔记本是罗夏的。”
飞蛾人的声音低沉,“他觉得罗夏那面具下藏着点东西……人性?希望?谁知道,他那天去参加研讨会,就在……”
老人没再说下去,拍了拍文件袋,“拿着,你父亲留给你的。”
雷吉握着那冰冷的文件袋和粗糙的笔记本,心脏狂跳,像要冲破胸膛。
飞蛾人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慈爱,有期许,还有一丝雷吉看不懂的、深沉的疲惫。
之后雷吉在疯人院的生活,依旧平静。
雷吉自己内向的性格,在医院里成了被欺凌的对象。
护工冷漠,病友中的恶霸把他当成发泄的沙包。
一次,他被堵在洗衣房角落,拳头雨点般落下。
他蜷缩着,护住头脸,准备承受又一次羞辱。
“脚!踩他左脚踝!”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通风口响起。
是飞蛾人,不知怎么爬到了上面。
雷吉下意识照做,猛地踩向施暴者支撑脚踝,那人惨叫倒地。
“右拳!肋下三寸!快!”
飞蛾人的声音急促。
雷吉的拳头本能地挥出,砸在对方软肋。
被击中的家伙,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快跑!孩子!”
飞蛾人朝着雷吉喊道。
雷吉冲出洗衣房,心脏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掌控力量的感觉。
那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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