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毕晨问。
傅斯年摘下眼镜,轻轻擦拭镜片:“我会起草一份法律意见函,明确指出如果我方提起诉讼,他们面临的不仅是败诉风险,还可能因恶意诉讼承担赔偿责任。通常情况下,这种明确的专业意见会促使对方回到谈判桌。”
沈白婕补充道:“师兄的法律意见函在业内很有分量,很多法官都会参考他的论证逻辑。”
接下来的工作高效得令人惊叹。傅斯年口述,沈白婕整理,两人配合默契,短短一小时就完成了一份二十页的法律意见函。毕晨看着他们工作,不禁想象他们在法学院时期一起学习、讨论的样子——那是他从未参与过的沈白婕的人生。
傍晚时分,傅斯年将意见函发给张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不到半小时,对方的电话就打来了。
“李律师,你好。”傅斯年开启免提,声音平静如水,“是的,我认为情况很清楚...如果你们坚持诉讼,我们已做好准备...当然,重新谈判是更理性的选择。”
挂断电话,傅斯年转向毕晨和张白婕:“他们同意重新谈判,将交付期限延长四周。”
毕晨长舒一口气,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傅律师,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傅斯年微笑:“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他转向沈白婕,“再说,我怎么能拒绝我最优秀的师妹的请求呢?”
沈白婕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师兄过奖了。要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局面。”
“是你找到了关键证据。”傅斯年温和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能抓住那些被忽视的细节。”
看着两人相视而笑,毕晨感到一种陌生的情绪在胸口涌动。那不是简单的感激或欣慰,而是一种混杂着不安和...嫉妒的情绪?他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订了餐厅,一起晚餐吧。”毕晨说,“算是感谢傅律师的鼎力相助。”
傅斯年看了看沈白婕,又看了看毕晨,婉拒道:“感谢好意,但我晚上还要准备另一个案件的资料。下次吧,我请客。”
送走傅斯年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毕晨和沈白婕。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所有物品镀上一层金色。
“你和你师兄很熟?”毕晨装作不经意地问,整理着已经整齐的文件。
沈白婕正在收拾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法学院时他是我们那届最出色的学生,我一直把他当作榜样。毕业后也保持联系,偶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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