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许玚一家。
许玚只着一件白色中衣,上面满是污迹,尽管落入此等境地却仍旧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士人的体面,挺直脊背,但那不断开合的嘴唇和惨无人色的脸,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绝望。
他的家眷,老父老母已是站立不稳,被武卫拖行着,妻子也是泪流满面,几近昏厥,儿女们更是哭作一团,哀声求饶。
倒是那右相骆俊好运,率两千人断后被孙坚阵斩,也免了这番屈辱和皮肉之苦。
不过他尚且年幼的儿子骆统就没有这好运了,被这阵势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僵硬,连哭都忘了,只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任由兵士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押到前面。
至于骆俊的妻子任氏,则是免于一死。
任氏容貌秀丽,倒是颇有一番姿色。
不过她得以免于一死却也不是被刘辩看中,虽说任氏有几分姿色,但与他后宫中的佳丽们相比,却是相形见绌。
为她求情的,是雒阳令华歆。(注1)
任氏出身平原国高唐县,而华歆亦是平原国高唐县人!
按照华歆含糊其辞的说法,是二人有旧。
这倒是让刘辩颇为好奇,欲要探究一二,但华歆却是讳莫如深,不愿透露其中隐情,但刘辩却是已经脑补出了年轻时的白月光因为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而不得不嫁作他人妇的大戏。
至于华歆的正妻,出身北海郡剧县的滕氏是否会因此而不满,那就不是刘辩要关注的事情了。
若是华歆连家事都处置不当,刘辩就要怀疑他能否堪当空出的河南尹重任了!
而后,其余附逆官员及其家小也被提上前,尽皆丑态百出。
有人瘫软如烂泥,有人磕头如捣蒜,更有甚者,已是屎尿齐流,恶臭混在恐惧的气息中弥漫开来。
哀求声、哭泣声、绝望的悲鸣交织成一片,与这喜庆的凯旋仪式形成了诡异而惨烈的对比。
“恶獠逆宠,受国厚恩,位列藩王,然不思报效,悖逆无道,无君无父,兴兵作乱,祸乱国家!其罪,罄竹难书!其人,不配入太庙污我先祖圣听!”
“故,朕决定,所有逆犯及其妻孥,即刻明正典刑,就地斩决!”
刘辩的眼眸中并无半分怜悯,再次掠过面前那些脸色已然由兴奋转为惨白的年轻宗室们,指向眼前这悲惨狼藉的一幕,声音陡然转厉,道:望尔等谨记今日,以此贼为诫,日后忠君体国,恪守臣节,永为汉室屏藩!”
言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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