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父女,强纳其女为妾’……所说可是此人?”
“正是此人!”李奕坦然承认,随即澄清道,“还望陛下明鉴,臣并无强掳之举。左道长乃通晓大义的隐世高人,自愿携女追随王师还朝。而其女与臣亦结缘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绝非御史所言那般不堪……”
“好了好了!”柴荣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解,言语间尽是不以为意,“朕不过随口一提,又没怪罪你的意思,何须如此紧张?”
莫说此事子虚乌有,即便是真有,但没有闹出什么乱子和风波来,柴荣也根本不会去追究什么。
一个不扰民不害命的山野女子收于府中,在这世道下又算得了什么?
不然真要上纲上线,武夫们身上鲜少没有污点的……残暴嗜杀、贪财好色,总会沾上一样。
“陛下圣明体恤,臣感佩于心!”
李奕恭敬施礼,瞥了眼皇帝的脸色,提议道,“臣知陛下素来爱才,此刻已让左道长在宫门外候着,陛下是否召其面圣?”
“哦?”柴荣果然来了兴致,立刻对内侍下令。
不多时,内侍引着左从覃快步走入殿中。他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藏青色道袍,虽不奢华,却浆洗熨烫得一丝不苟,更显飘逸出尘。
左从覃步履沉稳,行至御前数步之地,从容地大礼参拜:“山野之人左从覃,拜见圣天子。”他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柴荣的目光落在了左从覃的脸上。见其虽面容清癯,但目光澄澈有神,下颌留着梳理整齐的五绺长须,看似年过不惑却肤色红润,神完气足,周身笼罩着一股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清气。
这份儒雅从容、渊渟岳峙的气度,着实让柴荣高看了几分,在心中给出了“绝非凡俗”的评价。
“道长不必多礼。”柴荣抬手虚扶,语气温和,“听李卿言,这研制水泥和龙津街市营建,皆源于道长点拨之功?此乃利国利民,造福苍生之大德。道长生具如此慧才通学,蛰伏山野实在可惜!”
左从覃回道:“陛下,李将军宅心仁厚,过于抬举贫道了。贫道山野之人,闲云野鹤,不过是偶观星象,偶察物性,与李将军论道时偶有所感,随口提及些许粗浅想法。贫道微末之言,岂敢言功?”
见左从覃言谈举止,愈发显得不凡,柴荣顿时起了招揽之意。
“道长赤诚,朕心甚慰!然有功不赏,非明君所为。”他略一沉吟,道:“司天台掌天象历法、阴阳卜算乃至山川地势之学,正是施展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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