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小心,生怕扯痛了妻子分毫。
指尖擦过符二娘的耳廓,温热而粗糙的触感传来,让她心头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几拍,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二人虽已是夫妻,然细细想来,成婚还未满一年光景。常言道新婚燕尔,正该是感情磨合升温的阶段。
可在符二娘心底深处,却常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受:似乎两人早已相识相知多年,自然而然地水乳交融、心意相通。
这世间,莫非真有前世今生,冥冥之中注定的姻缘?
“好了!”李奕笨拙地将妻子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试了两次才勉强用簪子固定住。
远不如郭氏绾的精致,歪歪斜斜的,连鬓发都未能完全拢住,几缕发丝仍旧垂落在颈项旁。
但符二娘却毫不在意,当她抬眸看他时,只见他眉宇舒展,低垂的睫毛在日影中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中满是专注与柔和。
这一刹的温情,胜过万语千言。符二娘眼中笑意浅浅漾开,伸出手指,为他理了理稍显凌乱的领口。
不远处,廊下的侍女们看到这一幕,都默契地放轻了脚步,垂首敛目而立,不敢惊扰这一对璧人难得的温馨时光。
夫妻二人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坐着轻声叙话。符二娘依偎在李奕怀里,手指轻抚着孕肚,脸上的笑意柔情似水。
然而,说着说着,符二娘忽然扬起螓首,目光落在李奕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唇瓣翕动了两下,似乎有些踌躇。
李奕察觉到妻子这细微的举动,低下脑袋,目光温和地回视着她:“怎么了?”
符二娘贝齿轻咬下唇,显出一丝少有的迟疑:“有些话本不该妾身多嘴,但……”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宫中特意派了太医博士来家里,妾身想,怕不只是姐姐一个人的意思。对于阿姐的性子,我自幼便最是清楚,阿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纵使心下再如何挂念我这个妹妹,也不会轻易做些逾矩的事。”
李奕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他沉吟道:“金定是想说这事必定经过了官家的首肯?”
符二娘点点头,轻叹一声道:“妾身正是此意……若此事是阿姐求来官家允准,想必官家不全然是看在姻亲的份上,更多的怕是源于对夫君的圣眷。”
李奕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官家信重于我,这不是好事吗?金定又有什么好忧心的?”
符二娘道:“官家对夫君这般厚待,自然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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