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心。
二来……说不定也能借此改变自己当下的处境。所以即便寒风刺骨,他也不愿有半分懈怠。
罗彦环不自觉地紧了紧衣襟,眼睛紧紧盯着每个方向可能出现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忽然,街道的拐角处传来一阵马蹄踏地的轰隆声。
抬眼望去,只见数十名骑士如洪流般转过街角,马队中央簇拥着一个紫色袍服的高大身影。
那人腰间的金饰鱼袋随着骏马的步伐轻轻晃动,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罗彦环猛地挺直腰杆,却因久站发僵,膝盖“咔“地响了一声。他顾不得疼痛,急忙整了整自己的冠服,拄着枣木棍一瘸一拐的迎上前。
“末将罗彦环,拜见李都使!”一道洪亮的声音顿时在朱雀门前响起。
“吁——”
李奕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骏马前蹄微扬,在地面上踏出清脆的声响。马儿似乎不满被人突然拦住,喷着白气重重打了个响鼻。
“罗彦环?”望着眼前正躬身下拜的汉子,他的目光从疑惑很快转为了然。
不等对方回答,李奕已翻身下马。他伸手搀住罗彦环的胳膊,将对方扶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呃……”罗彦环闻听此言,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原本在心里不停猜测自己和李都使再见时的种种情形——对方或许会不以为意,又或许会冷漠以对,甚至未必还记得自己是谁。
但唯独眼下的场景,罗彦环做梦都没猜到……对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恢复情况?
要知道,他这个开封府的左军巡使,顶多也就相当于指挥(营)一级。
而对方是殿前司马军都指挥使、兼节度使,而且还有皇室外戚的这一层身份。
两人之间的地位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但眼下对方却亲切的把着自己的胳膊,情真意切的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内心思绪涌动间,罗彦环这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抱拳道:“承蒙李都使挂念,末将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倒是忘了自己还拄着棍,这番动作之下,枣木棍‘啪’的一声倒落在地。
李奕轻笑一声,俯身捡起木棍,抬手递向罗彦环:“人的身体都是肉长的,上次挨了那么重的仗刑,才不过小半个月,哪能恢复的这么快?”
罗彦环接过枣木棍,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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